她把它们剪开了，洒在思绪里，看它们慢慢溶解，起泡，直到血弥漫他们腐烂的味。

    孟秋原以为她冷静，这两年她也确实淡定，但一想到有可能是那个人来找他，面对面给她发文字，她恶心得想呕。

    她只是有个猜想。

    仅仅是猜想就已经让她不适。

    这人的号码她全然不认识，也没有备注。

    却叫她孟同学。

    在她不知的况，那个人已经见过她了。

    霁地方小，要遇见一个人太简单。

    孟秋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

    连月辉也一起挡住。

    然而黑暗中，她的手机又亮起来，无孔不印亮她的睛。

    那人说。

    ——孟同学，我是杨老师。

    孟秋忽然想回燕城了。

    她第一次觉得赵曦亭在的地方是安全的。

    汀

    孟秋落地燕城那天, 赵曦亭没接到她。

    是个凑巧。

    孟秋在铁上碰到差的谢清妍，小桌板支着平板和键盘，一面开着电视剧, 一面开着word, 将忙里偷闲行得很彻底。

    谢清妍看起来惊喜非常, 帮忙换了座，说之前的翻译本有些细节需要小修, 问孟秋了铁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孟秋迟疑了一。

    照时间算, 赵曦亭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发。

    孟秋知前段时间他在让着她, 因为她生病, 他理亏。

    他划来的有限余地里，她愤似的赤脚踩泥, 溅他上, 他也只是轻轻撇过。

    回到他边又是不一样的光景。

    她得和他请假。

    假条批不批全然看他心。

    便是请到一半, 他反悔了, 偏不让去, 她也拿他没法。

    最后孟秋咬咬牙，给他发消息。

    ——赵曦亭，我在铁碰到版社的，想和她吃个饭。

    孟秋看到他消息界面闪了个“正在输中”, 很快又不显示了。

    她等了半分钟，那边一直没回复，心凉了半截。

    谢清妍这次差没少受甲方的气, 一路都在吐槽，说到一半, 孟秋心不在焉，老盯着手机。

    谢清妍揶揄了一声, “我是不是约得不凑巧了？”

    “这个节骨，应该先放你回宿舍和男朋友先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