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笑问：“那送人都送什么呀？”

    店主理完东西，手往她旁边一坐，心舒畅地叹了一声。

    “现在人都土，懒得理会里面的意思，越直接越好，母亲节康乃馨，侣送玫瑰，越大捧越能现心意。”

    她低低睛，一扫，“你这四不像。”

    孟秋看着手里的四不像，笑了笑，也不打算改主意，只说：“很好闻呢。”

    到九多，赵曦亭问她和赵秉君结束没，要来接她。

    她和赵秉君吃饭是和他打了报告的。

    当时他装得跟什么都不知似的，从她背后抱住她，亲她耳朵，嗓音低绒绒地说：“又和他吃啊？”

    孟秋心慌得七歪八倒，差以为他要翻旧账。

    她现在和赵秉君没秘密了，便说：“那你一起去？”

    赵曦亭懒懒散散说不去。

    他说不去就已经很反常了。

    还是被他耍了一遭。

    孟秋虽没接过俱乐，听乔蕤瞎聊天科普了一些，里面什么都有，雪茄酒吧，天院，桌球馆，这地方多少沾十八禁，运气好还能看到几个明星。

    当然也有只喝茶打牌的，但搞纯的不多。

    孟秋没多说什么，给赵曦亭发了个定位。

    赵曦亭那边牌局还没散，看到这定位，他眯了眯睛，将牌一扔，靠在椅背上看手机，了一阵，见她除了定位惜字如金，也不知什么意思。

    几个人莫名其妙地看他。

    孟秋和赵曦亭的对话框里多了句话。

    ——抓我小辫呢？

    孟秋想了一阵，问。

    ——你现在有小辫么？

    赵曦亭咬着烟站起来，底虚虚浮着要算账的笑，也没抬，垂睨定位，两指放大到街，瞧了瞧，散了把钱去，温声对牌桌上的人说。

    “今晚算我的。”

    他要走当然没人敢问，只觉着他今天心好到奇怪。

    孟秋看到赵曦亭回过来。

    ——来坐坐？

    孟秋不知他是没玩够还是什么，懒得他的扫兴，脆脆地打字。

    ——我先回去了。

    赵曦亭很快发了几个字来。

    ——走什么。

    看样他要来找她。

    孟秋关了手机乖巧地坐着。

    几个小时前，赵秉君嘴里的赵曦亭给她的震撼太。

    她绪一上就来找他了，细想想，也不是想见他，只是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