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好像本该就这么温柔。

    到了晚上厨房晚餐的时候，刑运终于不再固执推拒霍序则的帮忙。

    吃过晚餐，又洗了碗，霍序则照例客厅卫浴洗漱洗澡。

    他刚刚关上卫浴门，打开洒掩盖声音，甚至还来不及将上的衣服脱，便径直跪伏到桶前呕起来。

    刚吃去的晚餐，经过霍序则早已坏掉的胃里走了个过场，又全浪费贡献了。

    客厅的卫浴似乎之前没调整好方向，没能对齐正确的淋浴位置，悉数洒了桶前跪伏的人一一脸。

    霍序则忍耐了太久，真正吐起来，不吐到呕清停不来。

    他的双臂撑桶圈两侧，被洒淋的白居家衬衣贴在他的上、手臂，细细观察对比，就能发现霍序则的两只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遍布了无数结了痂又或者尚来不及结痂的各伤痕。

    刀片划的，烟的。

    都是这几天因为住在刑厄家，为了抑制神丝失控，霍序则用刮胡刀片和从那名潜者上顺走烟盒里的香烟，自己连刻带印上去的。

    他能觉到自己的失控在加剧，霍序则清楚意识到他没时间了。

    因为饭后卫浴得急，霍序则吐净晚饭，洗了把脸才想起自己连换洗衣都没拿来。

    浑淋的模样太过狼狈，霍序则想了想在浴室中叫了声“小运”的名字，但外间没有人回应。

    霍序则猜想刑运应该了房间。

    霍序则扯睛上被洒淋的白丝巾，打开客厅卫浴门，客厅中果然没人。

    刑厄家并不大，这几天隔离在刑厄家中，霍序则住了刑厄的房间。

    这三室一厅的居所，台就和刑厄的房间连着，霍序则着衣服走到台上收衣，却无奈发现因为近几天断断续续一直雨，刘磊承给他送来的换洗衣一件都没。

    茫然地站在台发了会儿呆，霍序则恰好听到房门外刑运敲门：“序则哥，你刚才叫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