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厄看着霍序则的底满是压抑的渴望与难以诉说的经年累月积攒的厚重，他将霍序则手中的伞杆往霍序则的方向行推了一寸，倾盆的雨立即浇淋透了刑厄的黑背心后背。

    霍序则闻言安静了会儿，好半晌，他低一笑，第一次在与刑厄的对视中，首先别开目光。

    他没有回，直接问：“是饿了吗？快好了，有切好的黄瓜和西红柿，西红柿加了糖，不酸，你可以先……”

    “我追你，不好吗？”霍序则举着伞，看着刑厄问。

序则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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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刑厄家后，刑厄遵守承诺要晚饭，霍序则在客厅与刑运聊了会儿天，走厨房。

    霍序则闻言没说话。

    刑厄军装外是一件十分简单甚至可以称之为简陋的黑运动背心，因为背心是无袖的，他饱满富有力量的肱二肌来，几乎是瞬间就沾上了冰凉的雨。

    刑厄停脚步，眉目压低，握双拳：“你不用对我这样。”

    “我……不用你追我……”刑厄有片刻停顿，结了，才说，“我怕你追丢了。”

    刑厄面对着灶台，正在翻炒锅中的胡萝卜丝炒，另一个燃气灶上炖着汤，汤盅上方冒袅袅白雾。

    霍序则愣了。

    刑厄默默看了霍序则很多年，霍序则从来耀，刑厄只要仰起就能看到霍序则，他可以一直一直追着霍序则的脚步，却害怕霍序则说要追他。

    霍序则如果在他背后，他该怎么去看霍序则，如果是那样，他将来的每一次回都只会担心那个“追”他的人随时突然不见。

    刑厄记得霍序则不吃酸的，他以为霍序则此时来，是想看看他饭的度，他们今天回来的比预计时间晚，他和霍序则在路上耽误得有些久，黄瓜和西红柿本来就是以防万一为给霍序则垫肚准备的。

    刑厄就沐浴在这倾盆大雨的洗礼，说：“我追你，如果你觉得新鲜过去了，厌倦了，累了也都没有关系，我不会打扰你，等你有一天……没有那一天也没关系，只要那是你喜的生活，我看得到就能满足。”

    霍序则知刑厄是在答复他昨天临别前问的“谁追谁”的问题，刑厄的，霍序则不会怀疑，但刑厄现在的这个反应，似乎是不想被自己追？

    他轻声回：“好啊，那你可要……追一了。”

    刑厄大幅度起伏了几次，说：“我追你，我来追你，霍序则，你不要追我。”

    而霍序则，不能不见。

    雨得太大，刑厄将军装外脱给霍序则后，霍序则虽然行动上没拒绝，但他瞄了一就将手中的伞极细微地多偏向了刑厄的那侧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