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被梁幸行带着前往南基地的逃亡途中，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滴一滴滴落在驾驶座的质座椅上，梁幸忍不住了一句嘴说：“你现在不能受伤，序则的神丝对肤破损创的染是普通况的十倍，你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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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遍遍歉。

    刑厄半夜放了自己的神想悄悄取走校服，却意外发觉霍序则当时正在发烧。

    末世真的应该先杀圣母吗？

    “是。”梁幸亲看着霍序则这五年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脆承认。

    真正的末世到来前，所有末世电影、末世小说、末世故事中就一直传着一句话——

    霍序则在忏悔……

    末世先杀圣母。

    刑厄当时并不能清楚分辨霍序则烧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可现在他知了。

    他不顾隔离警戒翻回了自己家，在照顾霍序则的时候，陷烧浑浑噩噩的霍序则一直拧着眉，中喃喃好像叫了声“妈”，接着又说了什么。

    所以霍序则的妹妹发病被无知的人杀害是该死，所以他的父母、祖父母、外祖母，所有家人因为一念之善都是死有余辜。

    他不吃不喝不睡觉，全靠梁幸，可就是这样，霍序则半夜还要去吐。

    瞿星瀚跟的那名女异能者就是在一次霍序则半夜呕吐的时候，因为救他被丧尸抓伤的。

    他们回到霍序则的家中时，那几个合伙杀害霍序则家人的元凶都已经变成了丧尸，霍序则甚至连最后报仇愤的途径都没有。

    霍序则的家人曾因一念之善，好心接纳了佣人的亲戚最终落得全家惨死的场。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圣母”救人是错，死是“圣母”活该，甚至“圣母”就该首先被斩杀。

    因为心虚，因为不敢让霍序则发现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收藏了他的一件不要的东西那么久。

    “霍序则他……”刑厄本不在乎什么受伤、染概率，他哑声打断梁幸。

    “他……觉得是自己的错对吗？觉得是因为他回家晚了……觉得家人遭遇的不幸都是他的责任？”

    一个月前，刑厄从北基地外执行任务回归，得知霍序则就地隔离在了他家后，他想起自己的房间衣柜里还藏着一件霍序则的旧。

    “别说是他，就是我从监控里看到当时那个景，看到他父母家人的惨状，我也无法接受，我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我也后悔，也疚。”

    如果不是因为疚，在末世第一年霍序则完全自我封闭，自我放弃的时候，梁幸只作为他的大学同学，怎么得到在颠沛离的逃命途中依旧衣起居样样替霍序则打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