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厄从郑灿中得知霍序则失联的消息后，从到尾没有过任何表态。

    直到郑灿说完所有执意等待刑厄的回复，刑厄在静默了许久后，开：“他在哪里？”

    他只问了四个字，他在哪里。

    郑灿最后也没能得到刑厄的一句肯定答复，这像是一无解的难题，末世、生存、人、、错综复杂织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这样的位置上，她的丈夫又在这样的位置上，郑灿也不得不承认刑厄的妹妹刑运有句话没有说错——

    人是不能被要求的，对于许多个生命而言，所见即世界，她的世界如果只有一个哥哥，全人类存亡的确都抵不过他哥哥的一个笑容。

    刑厄与霍序则的到底如何，刑厄究竟会怎么，郑灿在目送刑厄坐上离开北基地的飞机上时都毫无把握。

    这一次，飞机驾驶座上的人不再是梁幸。

    “序则在他老家的地室里。”北基地不可能一次放两名级异能者离开，梁幸拍了拍刑厄的肩膀，“你妹妹这里我会看着，你……”

    “序则留了句话给你。”梁幸了气，再缓缓吐说，“他说他见过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一定很你。”

    当刑厄很小很小的时候，从他记事起，他的母亲就是疯狂的、怨恨的、不可能他的，但霍序则见到的刑厄母亲，那一次千里万里地离开，是他的母亲对儿无声的与歉疚。

    霍序则的原话是：“刑厄母亲的躯绑架了她的灵魂，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我，那么不要让绑架我的躯，再去束缚你的人生。”

    霍序则的恋人，刑厄，前半生一直被母亲的悲惨遭遇所累，他的母亲不由己，害了他的妹妹，也害了他，霍序则绝不愿意看到刑厄往后的人生再被一个同样的“疯”阻挡通向自由与幸福的路。

    “月光不会消失，只是黎明将至。”

    “刑厄，我们一起等一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