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喂到霍序则嘴边。

    霍序则就着刑厄的手喝了，垂看着模样熟悉又陌生的壶，忽而笑了笑：“你从哪里翻来的，这是我小学一年级秋游我妈选的。”

    那时候，霍序则的妹妹霍由心才生不久，还整天只会在摇篮中躺着吃了睡睡了吃的霍妹妹十分受，家人给小女儿置办了几大屋的吃穿住行粉用品，连带着那段时间霍序则新买的东西也全都变成了粉的颜。

    只是六七岁的男孩怎么都不愿意用粉粉的壶，于是这个壶一次都没用过就被打了冷，霍序则还以为这东西早扔了呢……

    霍序则过目不忘的脑重现完当时的形，发现恋人半晌没回自己的话，他有些讶异地抬看向恋人。

    刑厄从来稳稳当当、健壮有力的手此刻握着壶微微不稳，竟还洒落了两滴到手上。

    霍序则怔了，很快明白，自己应该已经很久没有清醒过来了，所以刑厄见他睁、听他说话才会这个反应。

    “没事了，吓着了？”霍序则抬起手摸摸恋人的脸，对他一个浅浅的笑容。

    刑厄没声，保持跪坐喂的动作也不动，红着盯着霍序则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霍序则自己想坐起，刑厄才倏然惊醒似的回神，嘶哑着声音问：“……霍序则？”

    “是我。”

    “霍序则？”刑厄又重复一遍。

    “在的。”

    “霍序则……”

    “刑刑。”

    刑厄一遍遍仿佛毫无意义的重复霍序则的名字，霍序则也耐心一遍遍温柔回应恋人。

    不知第多少遍后，他的恋人跪在他面前终于不再重复“霍序则”复读模式。

    霍序则撑起，觉上有些沉，有乏力，可能是因为久没动了，但距离丧失意识前浑骨钝痛的觉反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