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霍序则的手因为血有些泛凉，担心冻着恋人的肚，所以虽然脑袋在人家肩窝腻腻歪歪左摇右晃，手倒老老实实只揽着刑厄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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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序则将搁在刑厄的肩窝里，没说要背还是不要，只是有些好奇地问：“梁幸说，你对他这个‘妹夫’人选不是很满意？”

    “背你上去。”刑厄扶住霍序则。

    也不知是不是开了荤，霍序则近段时间手脚越发不老实，跟恋人腻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就往人家衣服里钻，也不别的，问就是“摸摸腹肌”。

    霍序则的父母好心收留远而来投靠家中仆人的亲戚，霍序则和梁幸他们认为当解决问题最合理、最优解的决定，然而命运最终走岔了路发生了悲剧，错的并不是他们。

    “我一直陷在自责愧疚的绪里五年，你就像我的一救命浮木，明知那些事和你没关系……”

保证，刑厄在北基地遇见的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他自己。

    梁幸不动声瞥了某个角落后，朝霍序则抬了抬：“今晚老要吃红烧狮！”随后扬而去。

    他走上前，替霍序则将两颗没来及扣全的衬衣领扣扣好。

    该忏悔、报应、永坠渊的也不该是他们。

    霍序则摇了摇，说：“让我说完。”

    刑厄应该是觉到霍序则手的温度了，攥住他的两只手主动放了自己的上衣摆里。

    刑厄在梁幸前脚离开后，现在楼梯拐角的暗，正是梁幸刚才状似不经意瞥了的地方。

    “末世先杀圣母”，这句乍听之仿佛还颇有几分理的话，其实本就是谬论，是一避重就轻转移主要矛盾，甚至为罪恶找借开脱的扭曲价值观。

    他第一次在提及自己父母家人离世的这件事时，没有上假面非要微笑示人，霍序则平静且客观地指：“这件事我和你都没有错，错的一直是行凶者。”

    霍序则和梁幸从地室来的时候，刑厄的白狮傲然蹲立在门等待着。

    “序则。”梁幸皱着眉，试图打断霍序则。

    霍序则没骨似的顺势依到自家恋人上，有些散漫地抱怨，又像是撒：“好累啊，刑厄哥哥。”

    霍序则问：“凉不凉？”

    刑运涉世未，单纯藏不住事，刑厄临离开北基地前跟妹妹说的话，梁幸几句话就给了来，只是他也没有向霍序则提刑厄说那几句话起源究竟是因为什么就是了。

    “我应该向你歉，阿梁。”霍序则雾灰的，诚挚望向好友，“也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一路从来没有放弃我。”

    刑厄摇了摇，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