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辩驳：“怎么可能？父君慈，彼时他带我私巡民间，看到浪的乞丐，都会让人寄予与钱币。”

    我突然回忆起许许多多东西：母后、白族言又止的话，还有昔日韩胧的意有所指。一个大的真相在我面前渐渐浮现开来。那是我从前本不愿面对、不能相信的真相。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听到这里，会心地朝云霄眨眨睛：“她所要见的那个人，只怕就是你父亲、我大伯——宋清远吧！”

    “你说谁？”我也了拳。

    扶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小恩小惠，自然是不吝啬施舍，装装样。”

    扶桑继而说：“听说他连自己人也不放过，先是利用暗卫挟持玄武王寒屿的后吴氏与她腹中胎儿，迫寒屿退位。继而又违背约定，将寒屿与吴氏这对薄命鸳鸯杀死。”

    “大伯？平文公宋清远是你伯父，那莫非……你是宋明路的儿？”扶桑公主盯着我，神一阵犀利。我莫名其妙，了。

    扶桑听后，冷笑一声。

桑大？欸，最近冒来的一连串我从前完全不知的亲缘，已经把我给整懵了。

    自小，我便认为我父帝应当是那个天立地的英雄。后来，哪怕我看到他的独断，也完全没有将他与残忍与野心联系在一起。如今，我终于彻彻底底明白了：我父帝自一介平民，再由平文君走到帝王，双手怎么可能净？他谋权篡位、尔反尔，为了地位，不择手段。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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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屿与吴氏的孩儿，那不是寒珑吗？我父帝杀害了寒屿与吴氏？

    扶桑在前面给我们引路，她对这一带熟悉，可以避开北荒暗藏的毒。扶桑一边走，一边拉着云霄，她回忆：“你的母亲——灵妃，她很，格外惊艳。看过她一的人，大约就不会忘记。只是她一直不快乐，哪怕父帝轩戈再她。我唯一见她绽放笑颜，是她跑去，仿佛是去会一个人。但是很快，她又被带回来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笑过……”

    二十四、东海之滨，有位玉面大师兄

    我本无法接受，摇驳斥：“你…胡说！我父帝怎么可能如此残忍的事？世人都知，先玄武王分明是因我父贤能，故而禅让。”

    扶桑冷冷地看着我：“就是你那位父帝——宋明路，他曾与白朔族订约，不妄杀生灵，所以我们朱雀王室皆归降于他。但事后，他却密派心腹，将朱雀王室杀了个光。我弟弟轩天戟，也被他派人缢死。彼时他尚才二十六岁，刚立家室，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却被你那好父皇给扼杀。我因为是女，不被那些人所看重，这才寻机逃了来。”

    扶桑见状，冲我一甩袖：“假仁假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