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去的脚步声令夏茯到绝望。

    ……为什么？

    她一个真的不行么？除了学习一无是，明明好不容易考上心仪的大学，却因为理不好人际关系，变成“轨□□”，活该被打？

    夏茯的神逐渐灰暗来。

    一切尽在掌握，包志伟发冷笑：“别他么鬼哭狼嚎了！”

    女孩哭着抱住电脑缩在角落，像一只负隅抵抗的穿山甲，因为脚逃不掉，就通过这方式保护脏。

    包志伟觉得碍，“给我起来”，他抓向背包带，用力往外扯动，想夺走夏茯的最后一防线。

    我的电脑！

    原本死气沉沉的夏茯瞪大了眸，她绷全肌，纤细的手指死死钉背包，冲包志伟尖叫：

    “不、不行，这个不行，还给我。”

    这是她用光积蓄买来的宝贝，是她赚钱的希望，里面还装了方景澄的天价合同，是夏茯最后的底线！

    力差距摆在那里，尽夏茯使全力，包志伟还是轻松扯了背包。

    仿佛大人夺走女孩珍惜的洋娃娃，他随手一甩，背包就砸落在地。

    “咔哒”，这是密电和僵的泥地碰撞的声音，也是夏茯理智断线的哀鸣。

    她扑向背包，隔着尼龙抚摸笔记本破损的痕迹，从咙里挤破碎的哭声：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她绝不原谅他！

    夏茯背对着他，包志伟对她的恨意毫无察觉。他笑着向女孩近，想看她脸上究竟是怎样凄惨的表。

    他的确看到了。

    惨淡的月光，女孩猛地站起来。发丝凌地洒上她苍白的面庞，斑驳的泪痕上有一双漆黑的，亮得吓人。

    不会有人帮她的，她得自己想办法！

    “你这个王八。”

    夏茯抓电脑的残骸，抡圆了胳膊，把它狠狠砸向包志伟的脑袋。

    它是一块昂贵的铁块，重达五斤，挥舞起来好比一柄铁锤——

    “嗙！”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夏茯，小山一样胖的摇摇晃晃，轰然倒。殷红的血墨渍般缓缓从他额角渗。

    “哈、哈……”

    夏茯像缺氧鱼一样大着气。

    他们家因为夏常青打架赔了不少钱, 于是父母明令禁止夏茯“在外惹事”，代价就是夏茯遇到事要不一声不吭，要不直接死手, 完全没有一个中间值——包志伟扇了她嘴，她就以牙还牙对着他脑袋砸了回去。

    现在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生死不明的样令夏茯心惊。

    怎么办？他怎么不动了？该不会死了吧？

    如果只是倒还能解释成正当防卫, 但要是死了，或者脑损伤落病, 她也完了，哪怕从轻量刑, 后半辈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不、不、不。

    假设让夏茯背后发凉, 她再次抱电脑, 鼓足勇气上前查看包志伟的况。

    太好了，还有呼。

    昔日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四脚朝天躺着，用鼻孔发重的息，那个硕大的肚随呼时鼓时平, 像极了手术台上等待解剖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