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杂的脚步，陌生的气息。

    人们围住她大声讨论：“这女人该不会是疯吧？刚才那车是韩家的车？”

    “哎她是瞎！韩家那位少夫人也是瞎的，你们说她是不是少夫人啊？”

    “刚才那边街也有个瞎女人，难她也是少夫人？”

    “对啊，东街那个女人还更漂亮呢！韩少夫人是瞎，但不是所有的瞎都是韩少夫人！你们不要搞错了！”

    “虽然她跟那个韩少夫人得很像，但我听说韩少跟少夫人很好，韩少天天把她带到公司去，恩得不得了，她怎么可能是少夫人！我看哪，她就是想效仿少夫人的心机女！”

    “不不不，我觉得她是想爬上韩少的床才让少夫人瞎的！你们不知，女人生起气来有多么恐怖！我上次去喝酒，我老婆就差把我丁丁割了！”

    一片哄笑。

    陈眠快被这些恶意的讨论给疯，她抓住一个路人，急急地问：“请问狮卧山是哪个方向？”

    那路人将她随意推了个方向：“笔直往前走就是狮卧山啦！”

    陈眠笔直往前走，走没几步，她咚一撞到电线杆。

    周围一片哄笑声。

    她顾不得疼，爬起来换了个方向，走没几步，咚一声，又撞到了电线杆。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陈眠咬着扶着电线杆站起来，闭上，把耳边的杂音全屏蔽掉，听了一会，她选定了一个方向，定地往前走，一分钟后，咚，她撞到了墙。

    有个大婶看不过去，伸手拉了她一把：“姑娘，狮卧山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地方，韩少的老婆是瞎，但不证明韩少喜瞎啊，而且他老婆又不是一开始就瞎的，你赶走吧。”

    给她转了个方向：“你从这里一直走，有个派所，你可以让他们送你回家。”

    陈眠抓住大婶：“大婶，我要回狮卧山，你把我带到路好不好？我求你了！”

    好心的大婶将她带到上山的路，叹气：“我也不知自己是帮你还是害你，姑娘啊，这就是上山的路，能不能走上去只能靠你自己了。”

    陈眠抬手抹了脸一把，摸索着往山上走。

    她的方向突然变得极差，摸索着走了一小段，突然一脚踏空，整个人掉了路沟里。

    昨夜了雨，沟里有积，陈眠掉去，全立即脏兮兮。

    后的哄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