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顾没有来，他不想看到她为别人泪。

    陈眠沉浸在悲伤中，本不知宋西顾来过，她伏在母亲肩上哭了一会，缓过劲来了。

    余拍拍她肩：“傻孩，一个陌生人离世你也这么难过，你还是太善良了啊……唉，王院别的都好，就是把你养得太善良了。小语啊，人太善良不好。”

    余提起王心语，陈眠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汹涌地了来。

    这一晚，陈眠睡得很不好，她反反复复一直梦到韩非沉那位离世的辈，那位辈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少夫人，今天我们上的课是谈判技巧，谈判之前该有的礼数一定不能少，该走的仪式也不要少，谈判开始之后，吵架，骂人，扔东西，打架，只要能赢，什么手段都能拿来用……”

    “少夫人，雪儿小跟你得一模一样，等你睛看得见了你就会知我一谎也没撒。”

    “少夫人，老爷想跟你棋喊我来请你啦！”

    “少夫人，少爷这一切一定是有苦衷的，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少夫人，狮卧山的异木棉又开了……”

    “少夫人，少爷他疯了，天天跑到你墓前搂着你的墓碑睡觉……”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将陈眠从那断断续续的梦境里拉扯来，她坐起来，摸了摸额，一的冷汗。

    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语，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陈眠连应边去开门。

    余已穿整齐，看着就像是外的样，陈眠愣了愣：“妈，这么早就门吗？”

    余摸摸女儿的脸，笑着：“我约了隔的徐夫人一起去庙里拜拜，你等会吃了早饭就督促你哥康复训练，我晚回来给你好吃的。”

    陈眠：“好的妈妈，我一定好好看着哥哥。”

    简单梳洗一番，陈眠换上轻便的家居服来，宋远桥和宋大卫已经去了公司，宋西顾坐在餐桌前看报纸，桌上的盘已经空了，看来他已经吃过早餐了。

    “哥，早。”

    陈眠在他对面坐，喝了粥，再拿了片面包嘴里，宋西顾把报纸放，看着她一鼓一鼓的嘴，笑了，他家小语，越来越可了。

    “小语今天起晚了啊，昨晚睡不好？怎么了？”他状似无意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