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平视着付青，一字一句问:“是不是你将行军路线去的。”

    付青抬起，直直迎向她人的目光，她角微扬，中尽是挑衅:“你猜啊，你不是她最得力的副将么，你猜是不是我要加害于她啊。你不是誓死护卫将军安危么？怎么没跟她一起去死啊。”

    刘煜眉宇间尽是厌恶，他冷冷:“卖主求荣的东西。”

    “王爷此言差矣，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些什么，无非人地罢了。既然付祂从未睁瞧过我，我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付青转看向刘煜，笑里尽是不要命的疯狂。

    付英沉默许久，直起:“将军从未轻视过你，相反，比起我，她更在意你们。”

    付青愣住了。

    她目光透过空的窗棂，像是落在了更远的地方，那是她从小生的西北沧州。

    “我是第一个将军收纳的女兵，但我知，将军收留我并非是因为我有什么过人之才，只是因为我是无家之人，将军景生，把我捡回去罢了。”

    “我跟随将军生死数十载，将军南征北战，逐渐积累威名，我幸得赏识，成了将军的得手副将，但所行之事却并非领兵作战，而是探查消息，留意动向。”

    说到这里，她苦笑一声：“很可笑吧，为将领，却无作战之能，只能些斥候的事。我时常在想，将士守国门，我们生于黄沙，日日听着号角与战鼓，历经沙场的磨炼，我们早已将自己当作了这西北的一副终年不坏的铁甲，说不想跟敌人好好厮杀个痛快，那是假的。”

    她重新看向付青，语气铮然:“可是我只能枕着号角眠，却不能作那在战场上听着震天号角所向披靡的战士，只能在战鼓声声中潜敌营，带来能让将军大胜的筹码。”

    刘煜看向她，少女面容恬静，确实不像行军作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