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窦云浑厚的声音响彻殿:“愣着嘛，还不快拖去，摆在这脏了陛的！”

    有太监疾手快地将徐允丞的尸拖了去，那一汪血迹却留在殿，像是昭示着所有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刘煜回来的时候便是这一番场景。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刘珏的边跪，没人注意到他，只有刘珏低着，声音轻颤。

    他:“皇皇兄，都说伴君如伴虎我怎么觉得，是我们在伴虎呢?”

    刘煜不知如何宽他，便只好装傻充愣:“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啊。”

    刘珏那边没了声气，似乎觉得跟他这么一个傻说话确实是对弹琴。

    刘煜将手伸了过去，轻轻了刘珏垂着的手，以示安抚。

    刘珏一僵，却没逃开。

    “陛，此事了了，还有一事没完呢。”叶鸣最先回过神来，他仰，看着座上面苍白的天。

    皇帝惊魂未定，只怔怔:“什什么?”

    “保辉之事，拖久只怕有心之人从中作梗，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付将军沉冤，执金吾大人也不应蒙冤。”

    皇帝如梦初醒，他念念有词:“对对！把魏思喊来，再把保辉带上来！”

    面对窦云这尊庞然大，只有魏思能带给他片刻安心

    刘煜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齐扶枝，正巧撞上他的目光。

    刘煜微微挑眉，便转回了视线。

    有人将魏思带了上来，魏思慢慢地走上了殿前，跪在天脚，臣服:“才魏思，见过陛，才来迟，让陛受惊了。”

    殿外无声涌上了数名禁军，将殿堂环环围住。

    天摆手让他起来，魏思侍立侧，对堂的窦云投去轻蔑一笑。

    许久之后，看守天牢的人匆匆忙忙地跑来跪，语气急。

    “保辉死于狱中，微臣看守不力，请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