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一时无言，她不曾想到一个半大孩竟如此通透。

    小姑娘汪汪的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大有付祂不她不罢休之势。

    须臾之后，付祂蹲来，平视着前踌躇满志的小姑娘，语气轻和:“我以前也认识一个人，她在跟你差不多的年纪投我帐中，天赋异禀，我亦十分重视她。她帐前曾对我说，要建得一番功业，她向往战场上的厮杀予夺，像是为战场而生的将才。”

    小姑娘眨着睛，问:“那她之后建成功业了吗？”

    付祂垂眸，像是隐去了某酸涩的绪。

    “后来啊，她与我渐渐离心，我已经找不到她了。”

    小姑娘疑惑地蹙起眉，她有些不明白:“将军这么喜她”

    付祂笑了，她又了女孩的发，语气悠:“不同不相为谋吧，只求功业，急功近利，终究不是久之法，害人之人终害己。”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了，她抱住付祂的胳膊，仰笑的灿烂:“我不会背叛将军。”

    付祂看着女孩清澈见底的眸，笑。

    “将军给我起个名字吧。”

    “我不擅取名。”

    “不嘛不嘛，我已经是无家之人了，既然跟了将军，以后跟将军就是一家人了，将军怎么能不冠我名姓？”

    “付霁，如何？霁月清风的霁。”

    “将军喜就好~”

    “将军成亲没呀？”

    “战场之上，不问家室。”

    “可是这里不是战场呀。”

    “”

    送走了谢清尘和王秋迟，又收了一个付霁，付祂总觉她在给自己挖坑，找的不是麻烦。

    好在孩童力有限，付霁叽叽喳喳缠了她一会儿，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付祂轻轻地拍着小姑娘单薄的脊背，手的瘦骨嶙峋，摸着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