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地上颤颤巍巍跪着的一排死士，声音了滔天怒意，竟有些颤抖：“让你们去杀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老你们都不到，我要你们有何用？！”

    窦云双手撑在书案上，奋力吼：“姚简，齐扶枝，老全让你们放跑了，把柄全都拱手送给她刘煜，你们可真是我养的好死士！”

    他的声气有些不稳，案跪的死士个个低着，噤若寒蝉，生怕惹得他大怒。

    “大将军息怒。”洛宴平却像是全然没受到剑弩张的气氛，偏挑着窦云盛怒之开：“陛能把这老抢回去，也不见得他敢用啊。”

    窦云着怒意瞥了他一，却丝毫不见消气，反而雷霆愈盛：“还有你，洛宴平，若不是你自作主张把齐扶枝留了活，他也不至于还能通风报信，坏了我的好事！”

    听到窦云直呼他的名讳，洛宴平抬，却仿若未觉般笑了笑：“这不是为了将军考虑，万一齐扶枝还知些什么，将军不就白白错失了反击的机会了吗？”

    他说着，又无不遗憾地叹了气：“谁能想到陛手里的人竟有手通天之能，能在防守严密的地牢里杀重围，还安然无恙地将人带走了。”

    “也好，至少将军吃了这次教训，定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窦云神沉沉的看了他一，他的怒气已然消去不少，只是仍有些恨恨：“真想和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看这天地异象，像是龙有异，应当易主了。”窦云将地上跪着的死士踹开，他看着窗外渐沉的暮，声音里了些扭曲的快意。

    烛影摇曳，照亮了一方室，和床榻上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刘煜披散着发，形容枯槁地坐在榻上，面惨白得像是厉鬼。

    她已经看不见了。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她仰起，看向烛火的方向。

    付祂走前了灯，她真真切切地看见过，然后，她醒来，前一片漆黑。

    稠得化不开的墨占据了她目所及，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