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洛宴平摇了摇，拱手：“陛还未试过，就怎知先帝一定不肯呢？窦云是陛和先帝共同的敌人。世惨死，皇后哀思成疾，皆是拜窦云所赐，陛早就和先帝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若放任窦云手遮天去，王朝迟早要易主。”

    “有人称在边见到 一个满脸烧伤瘢痕的匈士兵，神态与先帝有几分肖似，此人虽行踪飘忽不定，但经微臣探查，他先后多次于乌镇与两军战之界往返，十分可疑。故而微臣多次派人探查，查得此人早先没于蜀州，后匈与沧州战时，不知用什么法混了匈阵营，是看粮草营的一介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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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看向雷霆之怒的帝王，语气稀松平常：“私以为，先帝并未有僭越之意，陛多虑了。”

    “陛果然通透。王谢二氏与先帝好，而与窦云视同火。沧州与未州定然站在先帝这边，也就是站在陛您这边。而先帝失踪之后又没于蜀州，蜀州牧不可能视若无睹，窦云布天罗地网，而先帝仍安然无恙，只能说明蜀州为他提供了庇护。那么蜀州也可暂定于先帝与陛之地。先帝后妃沂州陈氏婕妤横死变当日，沂州牧女心切，定会对窦云恨之骨，如此想来，沂州陈氏亦可为陛所用。其余几州除凉州外，皆隔岸观火，摇摆不定，陛稍稍施压，定能让其归顺。由此可见，陛乃民心所向，剿灭国贼指日可待。”

    “今非昔比了，陛。旧时窦云风光无限，挟傀儡天，又手握数十万军，而天九州如一盘散沙，人心不齐。今窦云荒无度，苛责属，欺压百姓，早已惹得面怨声载。局势逆转，窦云十万大军如纸质老虎，一即土崩瓦解，早已不复当年威名。此乃天赐良机，陛可徐徐图之。”洛宴平如此宽。

    洛宴平意味不明地笑：“听说前些日匈后院着火，粮草营失。本可乘胜追击，却迫于无奈不得不撤兵，恐怕全系这一人所为。只是先帝究竟为何沦落蜀州，又辗转匈之间，便不得而知了。”

    “皇兄的人，岂是朕说用就用的？简直是无稽之谈！”刘珏一拂袖，但他目光闪烁，已然是动了恻隐之心。

    “但请陛放心，微臣此番前来告知此事，并非为了惹皇上不快。只是先帝骤然崩逝，但手仍有可用之才，陛何不借此机会，收揽他呢？”

    刘珏顿了顿，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何”

    刘珏被他说得惊起了一冷汗。历代皇帝无人想亡国之君，这便是遗臭万年，千人唾万人弃的名。他吞咽了一，迟疑：“卿所言有理。依洛卿之见，朕要同皇兄联合，尚有一线生机？”

    “话虽如此，可皇兄在位时尚且未扳倒窦云，朕就可以么？”刘珏仍有些迟疑，他事一向小心谨慎，没有万全之策从来不会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