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沅顺从地趴着,侧脸:“你要给我上药吗?”
朵颜的那一剑本来应当正中她。生死攸关之际,荆沅竭力将她护在怀中,
生生受了一剑。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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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很轻柔,微凉的指尖划过荆沅瘦削单薄的脊背。一别许久,她消瘦了许多,两翼蝶骨伶仃支起,像两丘孤零零的山陵。
“真傻啊”付祂看着笼在凄迷月的面庞,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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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风
,更与谁人说?
荆沅刚想带着付祂飞奔上,却见迎面而来的付英神
惊恐,瞳孔猛地瞪大。
付祂微顿,后知后觉:“
疼你了吗?”
两人见了亲笔信,面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放行了二人,再望向荆沅的目光时,染了些敬畏之意。
三日了,整整三日,她不眠不休地守在榻边,可荆沅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付祂披衣坐于榻边,神疲惫地注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人。
月悬中空,洒落一地清辉,如同一层薄霜覆盖了整片大地,此夜人鸟声俱绝,天地寂静。
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从此山海阔,再不相
。可她明知险局,却仍要以
赴此险境,甘之如饴。
付英带着池海也疾驰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朵颜从背后剑,对准二人狠狠掷去——
荆沅疼得龇牙咧嘴的,躯也在她手
细细颤栗着,她告饶
:“好
,饶了我吧。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朵颜愤怒的咆哮在后响起:“竖
敢尔!”
“噗嗤”一声,血飞扬,在如银如霜的月光中扬起了一
弧线。
一路畅通无阻,荆沅带着付祂在广袤无边的平原上迎着月狂奔。
后逐渐响起
蹄沉沉的踢踏声,付英的旌旗就在前方。
“说谁傻呢。”一瞬,幽怨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付祂疑心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枕上言笑晏晏的荆沅。
巧笑倩兮,明眸盼兮。
“救我自己的人,不算傻。”荆沅愤愤不平,她想起
抱一抱付祂,却不想牵扯了伤
,疼得她直直“嘶”了
凉气,又倒了回去。
没有存稿了,又开始卡发了
“将军,小心——”
“伤还没好全,别动。”付祂回过神,严厉地着她,不由分说地解开荆沅因伤
撕裂重又染血的衣衫,认真
:“大夫说了要静养。”
她的语气中带了些调笑的意味,不由让人浮想联翩。付祂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从一旁取来小玉瓶,药膏的香气无声无息地化开在她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