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个瞬间，好像也很好，她们可以永远当一对乐园里的雕塑，来来往往的游客说不定还会把她们当好看背景拍游客照。

    夏茉竹脑袋里的想法，确乎跟浪漫搭不上边，甚至有惊悚，没人想跟心的人一起变石像的。

    烟秀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但在夜幕中，各各样天行空的形象都曾短暂地绽放过光亮，也或许可以永远留在人的心底。

    至少夏茉竹每一次想起当时天空中的颜，就会想起那个颜现时，苏沁脸上的表，以及手心的温度，还有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香味。

    苏沁的视线终于回落到夏茉竹上，刚才全程她的视线都在天上，所以夏茉竹才敢明目张胆地面对面偷看。

    苏沁忽然开：“我是不是比烟好看多了？”

    夏茉竹怎么都想不到苏沁会说这么自恋的话，跟烟比，这是苏沁前辈会说来的话吗？

    然而，苏沁还有后半句：“所以你才一直看我。”

    原来她早就被发现了。

    夏茉竹脚趾抓在一起，不怎么解释，好像都解释不清。

    她索大大方方承认：“对，我觉得前辈比烟好看。”

    这回换苏沁语，沉默片刻，用一只手掌盖住夏茉竹的睛，“次门票钱先一。”

    夏茉竹前一片漆黑，两只手在空中抓，像只螃蟹一样，“你们都看到了，苏沁前辈天天欺负我。”

    话是对其他工作人员和镜前的观众说的。

    一个工作人员大着胆说：“我们‘磕学家’这不叫欺负，叫趣。”

    夏茉竹：“你们学坏了！”

    工作人员很默契地一齐在心里回答：有没有可能学坏的不是我们，是你。

    然后又齐齐叹：以后会不会见不到纯真无邪的小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