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会儿看着跃动的火光，一会儿看向廊外天空，昏暗一片，找不见星月。

    走廊另一传来脚步声，时云霁侧，看见一片白衣角。视线再往上，是晏铃略微苍白的薄，和缠在睛上的丝帕——

    那条丝帕已经洗净，不见半分血，甚至能与晏铃上一尘不染的白裙相媲。

    晏铃在离她五六步的地方停，正对着她。如果不是睛受伤，此时目光应该就是落在她上。

    时云霁歪，等她开吩咐，但对方却没有开。

    被开的陶盖磕到罐上，发“砰”一声轻响，时云霁转移注意力，火炉的分柴火，好将火力再减弱一些。

    氤氲的蒸汽中，她抬去看晏铃，突然觉得此此景十分有趣。

    以前玩游戏时，初始晏铃实力不济，常常受伤。她会通过系统任务和探索，为她搜罗各药。每天结束战斗回到栖之所，晏铃就会拿药炉开始煎药。这时候，药炉上会显示煎制度条，只有时云霁才能看到。时云霁会耐心守在手机前，提醒晏铃加柴，减火，再在合适的时机将药汤倒。

    其实是纯耗时间的一个功能，时云霁却从不到无聊。她喜在提醒小晏铃时戳她的脸颊，听她很认真与自己确认程。

    “要加吗？”

    “已经加大火力了，这样够吗？”

    “可以盛来对吧？”

    “……”

    想起那时候绵绵的小姑娘，时云霁竟忘记场合，“噗嗤”笑声。

    她很快反应过来，捂着嘴，又偷偷去看晏铃反应。

    晏铃抬起左臂，不知为何又在半空停顿，随即收回。

    静谧的夜中，她终于开：“周怀璧攻上山时，你在哪里？”

    时云霁犹豫片刻。

    之前烛应付赵丰盘问时说，两人躲玉铃的偏僻殿，侥幸躲过一劫。时云霁心不在焉，合着将事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