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的人，意外的神，于一清醒的疲惫。

    后没有半动静，向非晚显然也没睡着，她的记忆像是解冻的天，冰封消哗哗涌上来，她们同床共枕的无数个夜晚画面来。

    “你睡了吗？”向非晚突然问，她没声。

    似乎为了合这句话，她闭上睛，大脑混混沌沌，指尖抚着腕上的绞丝手镯，微凉光细腻，舒服。

    “真的睡着了吗？”那声音近了些，窸窣声响，向非晚应该是起靠过来，她不由得绷。

    时间仿佛静止，悄然无声。

    “看来真得睡着了。”向非晚喃喃自语：“睡着好的。”声音回到最初的位置，向非晚应该是躺回去了。

    呼——

    向非晚缓慢悠地舒气，低声呓语般：“我藏了很久，有藏不住了。”

    人慢慢蹭过来，手臂轻轻落在她的腰上，和以往无数个夜晚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小腹安抚似的，埋在她的后背，闷声颤抖：“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那天晚上，向非晚差享年30岁。

    她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最终停留在想的层面，她没说！

    对于好奇心极重的人，叶桑榆当时想掐死罪魁祸首，后来几天，都是苦大仇的神，向非晚无辜地看她，问：“怎么了？”

    她转不搭理，回家去了。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了。

    她不用看都知是向非晚，靠在门通过墙上的可视屏幕问她要嘛，向非晚举起一个碗：“还你。”

    叶桑榆开门，她顺势递过来一个拎袋：“还有这个，算是谢礼吧。”

    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走了，快到拐角回说：“我晚上有应酬，你要想去也可以。”

    “不去。”叶桑榆关上门，瞟见镜里的人站在原地，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正在打电话，她调整钮放大音量，隐约听见向非晚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