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角，双手扶着额，佝偻着腰，发丝垂挡住脸。

    半晌，她闷声说：“梦见暴风雪的晚上，我们约好了见面，但是你没来，我正难过就看见你来了。”她声音低去。

    “没了？”叶桑榆站在床边，声音略哑，有气泡音，“我可以提醒你，你还说了对不起，为什么歉？”

    向非晚一动不动，叶桑榆声音冷了些：“你也觉得自己错了吧？”

    她没特指，但她知向非晚懂，她们之间，一直相互护彼此，唯独在她和秦熙盛这件事上，向非晚没有站在她这边，抛弃了她。

    “你还问我，我不要你了么？”叶桑榆伸手撩开散落的乌发，矮低看她的脸，手撑着向非晚的额往后推，“你看着我。”

    四目相对，向非晚泪朦胧，易碎又脆弱的模样。

    她心里发狠，着向非晚的抬起，笑着问：“怎么那么怂，只敢在梦里问我。”

    向非晚尾很弘，睫羽低垂，像是冬日清晨枯草上的结晶，稍微一碰就会碎。

    向非晚抬地看她一，问：“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么？”

    叶桑榆微微俯，居临盯着她清澈隐忍的眸，笑意凉薄：“向非晚，是你先不要我的。”

    这一晚，叶桑榆难以睡，脑里总是浮现向非晚布满泪痕的脸。

    她窝在被里，心正在自我对话，她本该开心的，她恨的人哭了，不是吗？

    快天亮时，叶桑榆昏沉沉睡去。

    梦里是向非晚漉漉的睛，黝黑邃，她简直要溺死在其中。

    醒来时，她大着气，手还在无意识着拭泪的动作，没睡好，脑一阵轰鸣。

    向非晚一早补了淡妆，盖住哭红的。

    她只抹了和红，站在门等着。

    她们一路无言，向非晚时不时与熟人颔首或是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