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完发，冬青了份夜宵给她。

    她了一把，闷闷地舒气，心里隐隐有无法逃脱的预。

    叶桑榆挡开她，叶桑榆冷清着脸：“那多疼啊，你不会哄她睡吗？非得叫醒她。”

    “嗯。”

    “除了疼痛，没有办法让她醒来，她会一直难受。”冬青满无奈疼惜，“我有几次没叫醒她，她一直哭到天亮，最后都搐了。”

    “……”

    她回一看，睡着的人角泪，睫羽上垂着一滴泪，晶莹剔透，像是谁明亮的睛，也像是谁曾经透明清澈的心。

    那大概可以称之为：人会反复被同一类型的人所引，更何况，是同一个人。

    脑里浑噩，原来清晰的目标雾化不清晰了，她久以来想的事，概括成一个词：报复。

    冬青照例打算用老办法叫醒她，从屉翻个绷带似的东西往她手臂上缠，只是绷带侧带着刺，叶桑榆蹙眉：“你在嘛？”

    浴室里气蒸腾，叶桑榆的睛有些疼，可能是哭得太久。

    叶桑榆着发，站在镜前，珠滴滴答答砸来，有的顺着额往淌。

    只是后来，世界变了，心也变得暗沉来，她瞥见发的白，想起什么：“伤是在这里吗？”

    她坐在茶几边上，失神地盯着虚空，机械地咀嚼。

    冬青凑过来看了一，惊呼怎么发都白了，继而自责：“我居然没有注意到。”

    向非晚的哭声渐渐小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试图往她怀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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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着墙站着，四肢微微发抖，刚才背人用力持久过度造成的。

    叶桑榆认命似地叹气，坐在绒地毯上，俯抱住人，轻轻抚顺她的后背。

    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她们的关系转变颇多，她的报复不成样。

    冬青看得惊讶之余，又有些心酸，低声说：“桑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叶桑榆起靠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哄小孩儿似地一一拍着，向非晚呼声平稳，再次睡熟。

桑榆没声，冬青完红，拿来巾递过去：“向总哭了，你给她吧。”

    “啊……”冬青愣了愣，“你怎么知？”

    叶桑榆起来洗澡，冬青留在旁边照顾着。

    她没声，冬青拿来汤匙给向非晚喂，起初还算安静，后面似乎了噩梦，哭得厉害。

    冬青疚又自责：“我哄过，哄不好。”

    “桑榆，你吃完先休息，快天亮我再走，”冬青顿了顿，小声恳求：“别让向总知我来过，就说药是你给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