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回到厨房，握着刀柄的手渐渐用力，手背青凸起，骨节苍白。

    叶桑榆回卧室翻外，经过厨房时状似无意瞥了一。

    向非晚低着，一动不动，地上一滩血迹惊得她心直。

    她冲去夺走向非晚手里的刀，血还在滴答往掉，像是砸在她的心上，生生的疼。

    叶桑榆咙涩，咬牙一字一顿：“到底怎么的？”

    向非晚盯着血淋淋的手，半晌抬眸，笑意苍白：“小叶，有疼。”

    夜幕降临, 天空飘起鹅大雪。

    她摁着医药箱，站在窗前，回想起狱前一天的暴风雪, 而又想到去那天的大雪。

    狂风呼啸扑面, 一阵凉意, 让她打了个冷战，她真讨厌雪。

    叶桑榆推上窗，拎着药箱来, 没好脸叫向非晚过来。

    伤横亘掌心，她说是切果切到的, 叶桑榆不信：“你要怎么切，能切整个掌心, 还切得这么？”

    向非晚抬手示范, 她握住芒果，刀正对着果切去, 无奈叹：“都是刀太锋利了。”

    叶桑榆恨恨瞪她一, 她抿抿，说：“轻。”

    “现在知轻了，切果时想什么了？”她板着脸，向非晚眨眨，盯着她认真：“想你来着。”

    “你在怪我？”叶桑榆消毒的动作用劲儿，疼得向非晚往后躲, 她黑着脸, 反问：“你再躲？”

    “疼。”

    “活该。”

    向非晚不合, 一会儿疼, 一会儿要她给，一会儿又说歇气, 她疼得受不了。

    “刚才不是还很勇猛，站在那看自己血玩呢。”叶桑榆说起来就生气，向非晚低说那时还没觉到疼，叶桑榆嘶了一声：“还敢嘴？”

    向非晚黑亮睛里浮起笑，乖顺：“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