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难取悦，索就不了。

    “没睡吗？”木蓝的声音很轻，走到她旁边，担心：“最近连轴转，你不睡觉，会吃不消。”

    她仍然望着窗外，风叶落，簌簌声响，良久慨地说了句：“时间真快，都秋天了。”

    秋天过后，是凛冽的寒冬，她和向非晚分别的冬天，她不喜的冬天。

    林映棠很快起来早餐，半夏一旁打手。

    一个不能说话，一个不想说话，两个人倒是默契。

    向秋又是哭着醒来的，她喊着的哭声钻过门，叶桑榆推开门，她哭得像个小孩，两手抹着泪。

    叶桑榆轻轻抱了抱她，那句“梦都是假的”说不。

    向非晚离开了，这是谁都不愿承认，却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叶桑榆也不哄她，让她哭个痛快。

    现在能哭来也是一幸福，半夏也好，叶桑榆也好，都是林映棠和木蓝担心的对象，她们是最需要放声大哭的人啊。

    早上吃过饭，几个人坐到书房里。

    叶桑榆坐中间，打开电脑，脸凝重，嗓音沙哑，但清醒且理智地梳理着接来的每件事。

    向非晚的葬礼，已经对外公布，有意向去的人，需要先在网页上申请。

    木蓝统计数据，截止到目前，网上申请的人数已经达到5000多人，而现实里向非晚的朋友，华信集团的同事，以及华信集团的合作伙伴等等都是单独另算的。

    “这么算的话，人数会超上万吧？”向秋哭得红的睛，现在只能眯着一条，冰袋压在角冷敷，担忧：“这么多人，很容易失控，万一有人闹事怎么办？”

    叶桑榆让她放心，葬礼的安保人员会随着人数增加调整，她和01实时同步数据，01那边会安排警方的人来维持现场的秩序。

    叶桑榆作为唯一的知者，也作为向非晚的伴侣，在举办葬礼这件事上，她的意见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