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醒了，能说话了，记忆好像也恢复了。”叶桑榆扶着她坐到凳上，“别急，先缓气。”

    向秋的泪本收不住，她担惊受怕一整晚，不知了多少噩梦，原来梦果然是相反的。

    叶桑榆绪刚稳定，被她泪涟涟的模样引得红，半夏过来安抚向秋，叶桑榆顺势坐到一旁，她不能再哭，等见向非晚还得笑呢。

    两伙人吃晚饭，叶桑榆蹲在楼梯，刚端起饭盒，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木蓝在叫：“醒了！醒了！”

    她把饭盒放到窗台上，急忙拐去，木蓝刚好到门前，喜不自胜：“向总！不是，是东隅醒了！”

    她们时常会叫错名字，幸而是疫期间，医院限，人少，加之罩，所以没人留意她们。

    向非晚跟领导接见似的，她们去，简单说几句。

    向秋也想，但泪汪汪的样实在不合适，她只能抹泪退到后面，让她们先去。

    叶桑榆最后一个去，向非晚两泛红，她嘘了一声，逗：“诶唷，诶唷，这谁家宝贝，怎么睛红红，委屈了啊？”

    她轻抚向非晚的指尖，了，勾起笑，与她刚刚练习过的眉弯弯弧度一致，语气轻快：“乖，医生说了，现在我们两个都不适合绪大起大落，我们都忍一忍，等到好了，我们想怎么样都行，现在就兴，我们劫后重逢，不值得开心吗？”

    叶桑榆低声跟她说话，说的是当外面的人，她们如何开心，她们的状态都怎么样，一个个地说……向非晚角动了动，极轻地吐两个字。

    她读懂了，向非晚说的是冬青。

    “冬青太累了，休息了，咱先不吵她。”叶桑榆轻轻地笑，她指着自己的睛，“你看我的睛，你的睛和我一样哦，像是两个桃。”

    她逗着向非晚，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沉浸在过去里。

    分开那段日，与她们而言，是噩梦一样的地狱，现在虚弱的她们不足以承受那份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