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陆语嘉害怕，那晚肯定不会那么温柔地吻她，不会那样搂着她睡，如视珍宝。

    她在那晚所受到的并无犹豫和退缩，只有无尽的温柔与呵护。

    还有那句郑重更不失定的“我等你”。

    金兰仙人笑：“你这么肯定？不是还没正式说吗？”她敛了笑意，带着提醒的意味，“栀苒，人类的远比植要复杂得多，化过程里各自面临的挑战不同但能活到现在的，都是了不起的。

    但人类，比植多了张嘴，有些话，不能轻信。”

    苏栀苒却：“她说的不多。”

    金兰仙人挑了挑眉，莞尔之更甚。

    “我能觉得到她的心。妈，你说过，心是最真的，无论是谁，只要确定了真心，都是值得相信的。”

    苏栀苒从小就寡言淡漠，如非必要，她很少会一次说那么多话，而且句句发自肺腑，轻而易举就让人看清她的绪。

    “栀苒，你想过没有，和陆语嘉在一起，哪怕只是她的一世，对你来说也是耽误了修炼。”

    苏栀苒勾了勾角，这挣扎她早已权衡过了。

    “我只遗憾她只有一世。”

    话已至此，金兰仙人已经全然明白苏栀苒的心意，似乎再劝什么也都意义不大。

    她不禁失笑：“难怪你说的是今天来报备，而不是商量。”

    这决心，怕是雷打不动了。

    苏栀苒有些羞赧，也有愧疚：“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金兰仙人说不失望是假，但事到如今她就算行让苏栀苒回来，女儿怕是也静不心认真修行，同样也是耽误。

    “你如果真舍得放弃，那就尽快接吧。”

    苏栀苒原以为今天会遭遇更多苛责，没想到如此顺利。

    “妈……”

    金兰仙人摆了摆手：“你留在那边也不是全无好，至少上回仙玉山的事就理得不错。”

    苏栀苒知她说的是什么，又想起当时陆语嘉一脸较真地全程盯梢，严格要求，心忽觉的，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