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果拍拍原先吕野坐过那椅，“我便不想和她有君臣之别。”

    意忙跪，“公，此话，你不可在外说啊，这是杀人的大罪。”

    “我知，只是这里说说。”徐果低着，在原本吕野敲击的桌面上，也轻轻扣着那桌，“但我原先便只是一个无名无分，无轻重的小乞丐，我的命不值钱，早便该走了，但既然还在此，定是要有成为徐果的样。”

    意抬着，似是听不懂。

    “无事，我也是随便念叨，你当没听过便成。”徐果走到书柜旁，那书柜是后来特地定制的，里面全是四书五经等书籍，以徐果的话说，知识的泥沼……

    半个的尊严

    距上次吕野过来已经过了三月，这三月里，徐果尽可能的放所有闲杂念，一心读书，她人本就聪慧，吕野为她找的先生又是教皇公主的老师，自是有一教书育人的良法，好老师上好学生，徐果定了心，而后的几篇文章直接被教书先生收，说是往后也能看看，得到一些启示。

    很快科举的日便是到了，徐果本就在京城，也便没有其他学京赶考的可歌可泣，只是偶尔，她还会去街，听那些说书人的说，或者走到巷尾，看那些曾经她的小同行，过得可否好一些。

    那日，她走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原先那个曾经将她背脊扎破的木钉竟然还在，她瞧着那钉发了呆，时光荏荏，她再不用为了两个包拼命去，但也没了可以让她拼命的婆婆了，这样想着，脑里便来吕野的样。

    她记得那日，吕野便站在那庙前，光落，照在她的后，将她的背影投在那黄泥地上，黄泥地前一日因为过雨，有些泥泞才发，那波折的曲线却丝毫没有影响吕野的影，那影都和她本人一般，笔直傲然的站着，和她徐果，也就是那个弓着被打的小乞丐不一样，吕野像一个神，就这么走了她的生命，将书本带给了她，将富余的生活带给了她，也将幸福的奢侈带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