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洵又细细询问，猜想应该是视神经方面的问题。那确实不是力能解决的。

    康白：“十年份的万蛇果，二十年的蜈蚣，三十年的蝎，火山的百年熔岩蛙，沼泽中的红血蛛。另外还有百年的人参和灵芝，不过这倒是最易得的。”

    不过，要彻底治好林婵的疾，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治疗方案一直在改，仅用针灸是不行的。康白虽然年轻，在针灸和外伤一远超师兄们，随康仁杏跟在林婵边，已经渐渐接手了林婵的针灸和后续治疗。

    “康老来了？”

    见康氏父到了，林婵松开了她的手，刚写完的一句诗。

    康仁杏显然不会搭理她。

    江秋洵问：“需要什么药呢？”

    江秋洵坐在书桌前，手持笔，像初学笔字的幼童一样写着简单的大字，林婵站在她后，微微俯，握住她的手，指导她行笔。

    江秋洵显然不觉得。

    就连康白这个对江秋洵没有偏见的人都忍不住腹诽。江秋洵竟然让一个盲之人教她写字，不觉得羞耻吗？

    康白心想，当然试过了，主上自己就力厚。但他知林婵还没把“林止风”的份告诉江秋洵，便不敢是多言，只是：“主上疾非因堵，是以治标不治本。治本还是需要药，再辅以日常温养。”

    桃一簇开无主，可红浅红。

    可见二人心愉悦。

    厅中一角着一个小香炉。

    康仁杏拱手：“主上，该针灸了。”

    细的白烟缓缓而上，在差不多半尺的地方散开，氤氲着轻薄淡雅的桃芬芳。

    江秋洵：“有没有试过用力扎针？”

    江秋洵静静观看，等扎好了针，忽然问：“扎针是为了疏通吗？能帮助睛复明？”

    今天是康白针，康仁杏在一旁掠阵。

    只是康仁杏也明白，他家主上决定的事无人可改，他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忽然现的女人不要是那居心叵测之徒，安分守己，对得起主上这份信重。

十几年没见了，人心易变，谁知她现在心里藏着什么坏？主上竟一儿也不怀疑，还轻率的定婚约。

    说不好听的，哪天康仁杏一气没提上来，康白就要接手父亲的所有病人和未完成的医书。

    她心安理得的借着被指导书法的机会靠在温的怀抱里，也不用故意写不好——她是真的写不好！

    这些年以来，都是康仁杏亲自为林婵针灸。但是近年来，他年岁渐大，早已老昏，现在扎针更多的是凭借多年的经验。就像卖油翁倒油葫一样，手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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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白：“有所帮助，但是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