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原本有些窘迫, 却转瞬被她给逗笑了。

    江秋洵见她笑了，乘胜追击：“你都不舍得骂我，为何却不信我对你的心意？”

    但林婵意志决, 无论她如何磨泡，都不答应。

    江秋洵不明所以，又逗不到她说一层的顾虑，只得放弃。

    想了想，又笑：“回家的路上, 我问你三次, 为何要等到回家才答我？你的偶像包袱就这么重吗？”

    林婵：“何谓偶像？”

    江秋洵：“就是被崇拜的人。”

    林婵品味了一，很快明白了那些奇怪字的意思，：“我并不在意他人的光, 只是不想别人听到。”

    她握住江秋洵的手, ：“我对你的每一句话都毫无虚假, 每一句承诺都发自心，一生不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人便不必知晓了。”

    最后一句话有着淡淡的薄凉。

    江秋洵明白她的言之意——外人不听到她的表白。

    江秋洵回握她的手，：“其实，在回来的路上, 我起初是有些闷闷不乐。我也不知为什么, 就是担心——你连这小事都不应我, 是否真如我玩笑所说那般, 不那么在意我。”

    不待林婵解释, 又：“我知你心意。我也并不是真的怀疑你。你对我义重, 冒当今天之大不韪要与我成亲，我仍不知足, 仍要这样无谓的担心，真是不应该——或许是我私心太重了。”

    林婵停步，侧：“不是的。私心重的是我才对。”

    “你总说我心宽阔，其实我的心也很狭隘，一直都只装着一个你。”

    “你好，心如朝，我冷，又不善于讨人心，偏生还执拗，对你不能放手，用婚姻之仪、嫁娶之礼困你一生……”

    她语调轻缓，语气却比誓言还要郑重，：“江秋洵，你就是我的私心。”

    江秋洵中的笑意止不住，望着她：“我就只会说好听的罢了，也没为你什么，倒是你说得少、得多，明明吃了好大的亏，还说得好像占了大便宜……哪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