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节瞪大睛：“你还学会卖惨了？如此厚颜无耻？”

    她倒不是真的担心宋翼的派丢人，而是怕他脸炼得太厚，以后不好要账。

    宋翼理直气壮：“你没听说过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茶叶也是。”

    林昭节：“……”

    这首诗自某年一位不留名姓之人送与林婵的诗集之中。林婵把诗集刻了雕版印来，送给了瑞安县主，县主拿去找皇帝伯父邀功讨赏，之后便广为传。

    林婵与宋翼商量了许多事，江秋洵在旁边断断续续地听着，却本没往心里去。

    她还在为成亲的礼服发愁。

    要不还是偷偷去季家裁铺见见季大娘？

    可是，听说嫁衣要自己亲手才行，寓意好，吉利。

    江秋洵不是迷信的人，从前也对所谓的吉利不吉利嗤之以鼻。但真到自己成亲了，想到可能会不吉利……他迷信不迷信的，自己制总不会有坏！

    她从前不在意旁人的光，但如今在梨街，听到旁人说林婵的好，赞她们般，莫名觉得心有些舒畅。

    未曾奢望过有一天会与林婵成亲，然当林婵说要予她婚书，比给她金山银山还显贵重。

    哪怕她穿越而来，也相信是因为未知的科学。

    她骨里是个唯主义者，不信神明，可是因为林婵，她希望此世间能有苍天，能聆见证她们的誓言。

    “阿洵？”

    江秋洵听见林婵的声音，回便见林婵递给她一杯呼呼的茶。

    她见着林婵便忍不住带上了笑容，：“忙完啦？”

    “嗯。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