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外院的墙上、树上, 密密麻麻站着、坐着人。

    冯劲川站在树梢, 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像是一盆冰浇在上，不甘、愤怒、怨恨煎熬着燃的心火, 也被冰浇灭了。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自己所拥有的名誉和财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有力量。

    再留去已无意义。

    没有继续留着观礼，冯劲川默默地转离开了。

    ……

    而之前围观赐婚圣旨的两桌前追求者们，倒是齐齐松了一气。

    不用因为没有手劫人而愧疚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肯定不是慕老。慕老不可能对一个女人笑得这么痴。我看只是有几分相似之罢了，慕老已经舍生取义，和张放同归于尽了！”

    桌面安静了一瞬，接着众人一个个附和：“说得对，慕老洒脱如风，怎可能是这般小女人的模样？”

    一位女追求者：“我就觉得哪里不对，慕姑娘虽然和她形相似，但没她这么……这么丰盈。”

    至于哪里丰盈，在场所有人都莫名地懂了。

    “还有还有，慕姑娘最讨厌正伪君，怎可能嫁给北方正第一人！”

    众人一一拿证据（？）反驳，越越肯定——这绝对不是慕挽月！

    果然慕老本不可能复活。

    于是他们继续带着失恋的心一边回忆一边酗酒一边抱痛哭。

    ……

    拜完堂，小徒弟林昭节端着托盘，放着酒壶酒杯，陪着两人一一敬酒。

    林昭节端的酒，度数低到差不多就是醪糟。而宾客们喝的酒，都是度白酒。虽然味辛辣，但是这群江湖人为了面，反而拼起了酒。林婵和江秋洵只是敬了一圈儿，小半从没喝过度酒的江湖人都趴了。

    等他们来到墙边的小包间，终于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外面火朝天，唯有这一桌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