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有，何况是妖，两人表面上以朋友相称，实则也就差破那层窗纸了。

酒言，有时会说起在若求学的经历，有时也会向她展示自己研究的小玩意，譬如那个纸雁。

    “小傻，那可是个好地方。”抬手刮了一她的鼻尖，公孙无期：“凛北有我一位至，自若一别有好些时日未见了，此番正好过去会会她。”

    霍祈年知他，驰州杨家也是以炼制法为主，只不过一直不温不火，远不如公孙。而此人就是杨家三郎，杨信。

    霍祈年想笑，心说这人还算有良心。

    可她却是忘了，归鸿扇面一展反而让那人瞧了个清楚，当即便斩钉截铁地叫：“无期！”

    能让公孙无期称为“至”的人那可真是独一份。苏杳杳来了些兴致，只是一想到凛北那苦寒之地心中就不由打退堂鼓。最终两人商议决定，从鎏金发，先把途经的几个地方逛一逛，最后再去凛北。

    “凛北好冷，杳杳不想去……”

    避无可避，公孙无期只好佯装恍然，“啊，竟然是杨兄，好久不见，真巧。”

    杨信人如其名，言必行。他天资平平、样貌平平、家室平平，但是当年在天院，他们那一届里最用功、最努力的就是杨信了，人称“拼命三郎”。这人平时几乎没有任何娱乐，在若待了四年连曲殇都没去过。

    霍祈年看了好些逛吃逛吃的记忆，直到画面一转，两人到了驰州。

    杨信那时不屑与她们这般声名狼藉的人为伍，一心修炼。今日一见倒是与当年大为不同了，不那么死板了，整个人显得稳重大气了许多。

    苏杳杳笑：“怎么说？”

    偶尔几次两人会聊起公孙家，说到除妖的时候苏杳杳也听上几句，只是不会发表什么看法，生怕暴份。

    “这地方也有一位我的旧时，当年与我同在若听学。”公孙无期用扇挡住嘴，：“最好别碰上他，此人可无趣了。”

    公孙无期还没回话就见迎面便走来一个熟悉的影，她暗骂一声，立以扇掩面。

    苏杳杳想走，今朝醉自然是留不住的。

    装没听见，公孙无期拉着苏杳杳快步往另一边走，谁知那人竟还不死心地追了上来。

    她们整日吃喝玩乐，很快就把鎏金逛了个遍，公孙无期便提议可以一同去其他地方走走。

    这一路上两人游山玩，过得相当滋，这么一看倒真是有像公孙无期说的那番——“与有人一起，每时每刻都算快乐事。”

    来者着一袭银边锦袍，比公孙无期略一，发束的一丝不苟，相貌周正，就是得有着急，略显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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