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呢？”司炼又一个爆栗敲在她上, “窟里的东西怎么可能知我们？再说，它就剩这么神识，能回答你才怪。”

    她将蝴蝶收来聚灵瓶, 隔着玻璃仔细打量了一番。如此近的距离, 霍祈年能清楚地看到蝴蝶上的各细节。它的翅膀太了, 宛如紫晶一样澄澈幻彩, 乍一看像镶嵌了细碎的宝石，上隐隐透着光辉。这般神秘而超自然的彩，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宝石那些好的寓意。

    “比较虚弱的、破碎的灵魂，或者是一丝神识等等，都可以放在里面安养。”司炼指了一一直围绕在她们边飞舞的蝴蝶，“喏，它就可以放去。”

    那时才来天院听学不久, 到了晚上, 他们这些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就喜凑在一块喝酒、讲故事, 尤其是那些离奇、恐怖的经历。十来个人在一间屋里，把灯一关，只留一蜡烛，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而每到这场合，最受迎的就是慕容家的人了。

    霍祈年怔住，她还以为蝴蝶就是此地的什么怪，于好心救了她。毕竟像窟这地方，现什么都不稀奇，她也就没多想。

    慕容轻尘——上一世，她和炼在天院的同修。

    “你傻么。”司炼白了她一：“那怪怕光。还‘救命恩人’……我看是凑巧了吧？”

    “可它真的救了我啊。”霍祈年比划着：“它就这么唰的一从毒蝎前闪过, 然后毒蝎就愣住了，这样我才趁机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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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只是因为这附近只有我们两个是活人……？”司炼琢磨了一，也觉得这说法有勉，确实很奇怪，她：“这样吧, 你把蝴蝶收聚灵瓶, 用妖力供养, 等它恢复一些或许会告诉你答案。”

    迷蝶（二）

    霍祈年喃喃问：“……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还能引着我与炼汇合？！”

    “什么？”霍祈年反应两秒，惊：“那这个蝴蝶是——”

    “你、你……是不是知我们？！”

    霍祈年叹了气，“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族的人各个都是幻术画师，他们的幻境都是画来的。为了迷惑敌人，给敌人的神造成更的打击，画中景象必然是幻或凶险的。

    但若是神识，那定然是个修士！这有可能是有人也可能是妖……

    ……神识？

    “一丝神识。”

    “还真是漂亮……”司炼由衷叹了一句，她看了一微微失神的霍祈年，：“怎么？迷了？”

    “……是这样么？”霍祈年一脸古怪, “可我就是跟着它才找到你的, 这总不能是凑巧吧？”

    谁的？！

    “没有, ”霍祈年眯了眯,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