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晓连天冲她温柔地笑了笑，坦然地承认：“我确实是鬼。”

    “你？！”司炼震惊了两秒，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我之所以走散——”

    “是我，你的乾坤袋也是我故意拿走的。抱歉，炼，你太不可控了……”晓连天推了金丝镜，淡淡：“只是没想到，你还能回来——”

    脑中轰的一声，司炼回想着此前发生的一切。

    难怪她们的作战一直失败，突击了四次连骨妖的第二形态都没看见过……

    那巡回组在这绕了半个月是什么？!

    ……难，是故意在这等霍祈年她们？

    因为她们也发现了罗刹？！

    两拨人汇到一起，一网打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司炼握了手中的刀，指着她咆哮：“晓连天！你是中央巡回检查组的组！你这么，对得起死去的组员吗？！对得起上穿的制服吗！对得起肩上的正义吗！”

    “……正义？”

    晓连天垂眸看了一上的制服，它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灰……

    正如这个混沌的、烂透了的世界一样。

    “炼，也许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才会明白吧……”晓连天神平静地说：“为了新的曙光，前的牺牲在所难免。”

    “狗！”司炼：“你凭什么牺牲别人？怎么不牺牲自己？！”

    扶念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既然你控制不了骨妖，那就传话给里面的人，让她收手。”

    “……收手？”晓连天轻笑了一声，忽然抬看向她，“扶念小，你真的以为里面更安全吗？让我告诉你吧，其实……都是一样的。”

    “所有人都逃不掉。”

    说完，晓连天双手合十在前，缓缓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