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她颤抖着艰难地说：“你承担不起的……我也、我也承担不起……现在的这一切才是我最想要的，你们都在这里……我不能……我不能……”

    可是……为什么她总惦记着那些……

    “我们可以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扶念的声音温柔而定，“我了解你，你和我一样，心里装着的都不只有自己、彼此，还有黎明百姓，天苍生……前路漫漫，阻且，无论是什么我都和你一起对抗。”

    “我会永远陪在你边，永远你……”

    这句话如一声惊雷，令她如梦方醒。

    这一次脑海中竟然浮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两个穿着侣装的女人。她们搂在一起，一个前倾，像是要吻去，一个被上面的人压着向后仰。

    她全都记起来了，她不是百里祈年，而是霍祈年……

    前这一切，果然都是假的……

    现实里，扶念还在永梦窟中！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她还在和骨妖战斗吗……？

    “怎么了？”扶念柔声：“哭的像个孩一样……不要怕，我一直都在的。”

    说话间，周围的场景已然开始崩塌，如繁飘然落。

    霍祈年知，她将再也回不来了。

    真正的扶念从来没有说过她，她们也从未在一起过……上一世爹和娘也早就死在了凛北，除了杨信所有人都失约……这一切好她都将永远失去……

    但那才是真实的。

    现实中她是天院的学生，是驱师！

    她说过的，要保护她的……

    “扶念……”在前的女人即将化为乌有前，霍祈年狠狠拥抱着她，任凭泪肆意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永远着你……”

    “好……”

    随着最后的一声轻叹，扶念的幻象彻底消失，梦轰然崩塌。

    故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