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死挚, 这痛霍祈年承受不起, 但扶念似乎可以……或者也有可能是她足够清醒吧。霍祈年想，人家可是女帝, 知什么时候该什么事。

    霍祈年则连着呼了好几, 虽然已经回到现实, 但绪还没有完全离。一空闲来她就总忍不住想起柳门客栈, 想起那幅破茧的画，画的夜晚，还有那个一紫衣、外柔刚的女……

    两人一同挣扎着退了心，回到现实中。柳的气已经被完全激发起来，眸全黑，要不是苏杳杳和司炼死命拦着，只怕早就大开杀戒了。

    扶念收剑回鞘，无声地摇了摇, 面上一派黯然。她避开了几人, 独自走到一边，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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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祈年心一片复杂，“别这么说，如果当年我在——”

    “喂，”司炼伸手在她面前来回晃，“受刺激了？我就说让你别去！了一的反骨，不听话！”

    无论多的心, 一旦脱离了宿主，本都可被轻易斩杀。霍祈年狠狠挥了一杵，扶念跟着横扫一剑, 两就解决了战斗。

    让其亡必让其狂。

    而慕容轻尘，想必是心有牵挂，所以死后一直连在人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只能睁睁地看着柳像行尸走一样活着。她无力驱，也无法唤回柳的神志。直到五百年后的今天，慕容轻尘才终于遇到了她们……

    她现在有理解柳后为什么会不停地杀人了，因为那颗心早就死了。于她而言，活着就是痛苦。她把自己放了，任由心主宰……只在接到慕容轻尘的气息时，她才会意识地收手。

    正想着，那缕幽魂就飘到了跟前。

    在以往的驱经历中, 这是最艰难的一次。

    最后一步算是比较容易的，难就在于宿主的心, 稍有不慎就会被绪的洪卷渊。

    霍祈年看了一扶念, 那人垂着眸，抿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霍祈年拽脖上的吊坠，降杵瞬间延展开来。

    “师傅，谢谢你……”

    霍祈年很清楚，如果那时没有扶念唤醒她，恐怕她早就迷失了。

    心离，柳顿时了过去，苏杳杳赶将她接住。

    “柳！醒醒吧！”

   霍祈年一惊，恍然回过神。

    司炼急：“你们怎么样？都没事吧？看到了什么？”

    画骨（六）

    霍祈年捉住她的手放，低声：“……我想静静。”

    不像她, 即便有了妖王之力还是一样冲动。百里祈年不会丢亲人不, 哪怕是死也要回去, 结果吃尽了苦……换作扶念，她一定会理的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