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拿衣服。”

    “你在看吗，是的，我在嘲讽你，你就是他们中的一份。”

    十一年前，一中对面的小租房里。她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地写东西，黎颂坐在她旁边英语听力。

    肖约听见开门声抬，就看到愣在那里的黎颂，心没缓过来，睛甚至还有红。

    不知为什么，她手臂上蹭得起了一层疙瘩，一难以言喻的觉漫上心。

柜上放着小摆件和有些陈旧的闹钟，旁边地毯上堆着几个抱枕，旁边还放着几本书。

    黎颂回到地室，翻来覆去还是觉得很奇怪，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肖约愣着，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她走到床边的地毯上坐，拿起一本书。

    楼上，肖约也没有睡着。

    “永远不要期盼一群自诩尚的人能什么有意义的决定。”

    少年时期的黎颂，芯里也叛逆啊。

    她把那个抱枕拢在怀里，低去嗅，像跨越了十年的光，补全了一个缺失的拥抱。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见，肖约的目光还停留在门上。

    她去衣柜拿了衣服和巾，转又了门。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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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群自大、盲目、无知的愚人，我本以为他们是我命运里的反派，今天才发现，他们的人生才是我被期盼着要走上的路。”

    勒庞的《乌合之众》，书签夹在中间靠后的位置。

    黎家的阿姨可能是为了让黎颂受到家的味，所以找到了这款香，没想到黎颂没能宾至如归，反倒勾起了她的回忆。

    乍一看就好像这里的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似乎一秒那个十几岁的女中生就会推门而，放书包躲到那堆绵绵的抱枕里，靠着窗看课外书。

    “是吗……我一会儿把名字发你。”毕竟在这里待了十几年，黎颂一门就闻到了。这个牌的香以前她很喜，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换掉了，哦，好像是因为沈悄送了她新的。

    肖约神一震，有被嘲讽到。

    鼻尖有若有若无的香味，她拿起一个抱枕闻了闻，果然，太熟悉又太陌生的味……

    黎颂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肖约坐在她的床边，怀里抱着她的抱枕，整颗都埋了去，散落的发都垂到了地上。

    她挠了挠，合上这本书。

    那一页上，清隽的字写着：

    肖约回过神来：“哦。什么牌的香，还好闻。”好像刚刚抱着枕嗅的动作并没有很变态似的。

    有些东西的改变就是无声无息的，不认真想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