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有的代价，还能是什么？

    晏娆觉得自己脑袋有混，思而想却也想不明白，吕皇说了这么多，她依旧未听懂什么，但心里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儿臣不明白母皇的意思，还请母皇明示。”

    “蠢货。”吕皇毫不吝啬的冷嘲了一句，却没有半分想要在解释。不该说的她都说的够多了，晏娆以后自然会懂她今日说这些的用意。

    “……那母皇，怎么会知这些？各国都知晓吗？”见她不说，晏娆只好无奈换了一个问题，却也是她心中另一个不解。据她所知，吕皇和月家，应当没有什么牵扯吧。

    吕皇不语好一会，才晦暗不明的说：“这事，自然不是各国都知，朕也是许多年前才偶然，你也莫问了。”

    “是。”晏娆张了张嘴，皱眉了一，终究没有问什么。沉默片刻，见她脸越来越不好，晏娆担忧：“母皇，要不，儿臣宣太？”

    吕皇摇了摇，上那苍白的脸，轻轻一笑：“不必了，朕的朕自己知，这次醒了，怕就没有次了。你初掌大权，许多事不懂，加上这动的时期，朕还是不放心，你的边，要多些人才是。”

    晏娆默然，盯着金边瓷杯中沉淀着绿叶的茶，淡淡：“儿臣不想信任何人，也不知，该信谁。”她又轻轻一笑：“儿臣的运气不怎么好，没遇到什么可用人，求才若渴啊。”

    “呵，果真还是个蠢货，没有朕，你是不是打算过不了多久就去死啊？”吕皇扯了扯毫无血的，漆黑的瞳中冷然一片，将那转瞬之间的温柔掩盖了。

    晏娆默然不语，直听吕皇淡淡：“人不在多，有用即可，朝中官位大小数百上千，真正得用的，却只有那么几个。大千世界那么多的人，几个人罢了，还差找不到？”抿了茶，她提起神，轻了声音：“没有谁是可信的，也没有谁是不可信的，关键，还是要看自己。”

    “看自己？”

    “你若好，还怕没有人用吗？这便是明君之。”

    “儿臣瑾受教。”晏娆明了一笑，行礼之后，却见她气越来越差，仿佛现在与她言谈不过是回光返照，随时会离去般，不由愣愣开：“你死了，想葬那儿？”

    “……死丫，朕还没死，你就与朕说这个，是不得朕死吗？”吕皇冷碎了一句，底却并没有怒气。

    晏娆撇撇嘴，心中知晓便是她不问，吕皇也会说这个问题的。想着，她侧看了吕国皇城外的方向，虽目的只是那四四方方的华丽墙，却恍惚看到了那秀丽绝的山林。

    她从未去过那山，哪怕途经了百遍。

    “朕乃皇室，自然，葬皇陵中。”沉默了好一会，吕皇带着淡淡笑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说。

    皇陵……

    晏娆心中一震，面上依旧不动声：“那许易呢？你可要废了他？我答应不伤晏倾雪，可没答应不杀他。”

    “杀便杀吧。”吕皇的语气很是无所谓，气息渐弱，握在手中的海棠纹金边瓷杯仿佛也在颤抖，竟是没了力气拿：“朕，不能废他。登基时，镇承诺了先皇，至死不废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