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紫涣是在凤兮登上君宝座后就伴她左右的。

    族不像天实行的是世袭制，君的儿不一定当君，谁会打谁更有能力就禅让给谁，一切凭实力说话。所以关于凤兮究竟是不是上个君的女儿，我并不能确定。

    然而不怎样，凤兮这位女君可是相当厉害。就凭她那逆天的武艺基本上可以说“一鞭在手，天我有”，在族树立起了绝对的、呃不，权威。而在当时，紫涣只是一个日日受欺负的低等族。

    “当我抹掉上的血睁开时，凤兮就站在我面前。就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她穿着金的裙，比血还要艳丽，整个人耀极了！她踩在那些平日里在我看来大如城墙的坏上，就像踩着一群蚂蚁。她救了我，还朝我笑……那么的笑容，我永远也忘不了……”

    自那之后紫涣便了凤兮的贴侍女，同时也是她唯一的近侍。

    两人虽为主仆却很厚，即便在人前也常以“妹”相称。一步接后紫涣发现凤兮并非如她想的那样事沉着有王者之风，相反，她时常表现得孩气，亲切得让人如沐风。

    可惜的是，这样与凤兮朝夕相的快乐日并未持续多久。

    “那天凤兮从照幽林救回一个白衣少年。我不知他是谁，我只知，若不是因为他，凤兮不会丢王座就这么离开！凤兮大概永远不知，她曾说像她妹妹的紫涣在被丢后本来也想追随她而去，却在刚刚上溪谷的时候就被那些对她年纪轻轻便登上王位怀恨在心的小人给当作发对象，最后竟连个全尸也没给留……她不会知，紫涣即使死得这么惨也一直在家门等她……回家……”

    言及此，紫涣已经泣不成声……

    我轻轻着腕上的手链，良久无语。

    从紫涣方才的描述中我得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当初被凤兮从照幽林救回来的白衣少年……那会不会就是瞿墨？而另一方面，我也为她的遭遇唏嘘不已。

    若一段经历在过了那么久以后仍会如此鲜明地撩人伤痛，那曾经当它真真切切地发生时又该是多么可怕？——这事真希望我永远不会知。

    正在这时，门外一前一后响起了脚步声。

    “打扰了，桓玉仙君可在？”来人在轻轻敲了几门后恭谨问。

    我拉袖，站起来拍拍衣裙便前去迎客。

    昆仑山向来没什么人拜访，这段时间因瞿墨病了才稍微添了些人气。

    一开门，但见竟是个大稀客——

    无弦着一便装打扮随意，此刻就端端正正地立在门外。

    意外之余我转念一想：之前在天他不收我还给他的手帕，莫非就是想亲自来一趟？或许正是为前段时间他几次三番被我撞见异状而特地来解释的。

    “在见过桓玉仙君。”

    顾自琢磨着，一不小心就忽视了在无弦旁边拎着小竹篮的侍从。

    见我看过来他低恭敬：“天帝听闻瞿墨上神近来抱恙，特地派在随五殿前来探望，顺便送来药君新炼的灵丹。因见上神正在安歇，这才来叨扰仙君。”

    “承蒙天帝恤，桓玉替师傅谢过了。”正想接过那竹篮，一直没有言语的无弦却突然声：“等等。”

    我伸去的手顿了顿。

    他走上前往竹篮里瞟了一，向那侍从：“掉了一味紫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