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梨回家后，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她一闭，就能回到那个吻里。耳边是他的息，间是他的温度。她在被窝里偷偷笑了好几次，又莫名有发怵。

    他真的答应了，她是他的女朋友了。

    再次睁开时，已经八多了，手机就在枕边，亮了一，是陆砚的微信。

    【醒了吗？】

    她盯着这仨字看了好一会儿，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刚醒。你呢？醒来多久了？】

    那段显示在输中【家里来了客人，一早就吵醒了我。你今天有空吗？】

    江小梨坐起，裹着被回【上午写作业，午没有安排……你呢？】

    他回：【乐队午在练功房和新歌。】

    江小梨睛一亮，有些踌躇打字：【可以去看你们排练吗？】

    手机那停顿了一会儿。

    陆砚发来一句：【可以，发个地址，我午去接你。】

    吃过午饭，江小梨站在镜前，认真挑选衣服。

    她一件一件地试，从衣柜最翻一件米白收腰呢大衣，垂到膝盖的度刚好勾勒她纤细的腰，里面是一件浅蓝领衣，了蓝修仔，再上靴，显得双修又笔直。

    她犹豫了几秒，拿起了草莓的釉，染开来，是那看起来毫不张扬、却让人移不开的颜。

    然后她蹲，贴着镜，开始认真整理刘海。

    平日里额前总是垂着一撮碎发，被她一缕一缕细致地拨上去，用极细的发卡别好。

    刘海拨开后，整张脸一明亮了起来。

    一双净明亮的大毫无遮掩地显现来，尾微翘，型极好看，漆黑清澈，却透一不属于她年纪的从容与倔。

    像一只漂亮的猫。

    她直起，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

    她对着镜笑了一，神像是带着细细的钩，这是她对镜练习多次的结果。

    那是一难以言说的光——

    嘴角甜，神纯，心思却藏得很好。

    而自知，撩却不浮。

    手机震了一。

    【我快到了。】

    江小梨一气，背上挎包，楼。

    冬风扑面而来，她缩了缩脖，但整个人像是踩着一团轻盈的云。

    陆砚站在路边，黑款风衣里是领灰衣，手在兜里，低在看手机。

    江小梨走到他面前时，四目相对的瞬间，陆砚神里似乎微微怔了一。

    “你今天很好看。”他开，声音不不慢，“这样穿冷不冷？”

    “冷。”江小梨的脸被冬日照的亮亮的，“但是我想在你面前好看一。”

    陆砚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嘴角微扬，轻轻替她整理了一围巾，将她被风得有些散的发丝撩到耳后，“以后冷也别这样穿。”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反正都觉得你好看。”

    江小梨偏过，嘴角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