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地暴如雷。

    …甚至，可能会因为耻辱而和连夏再度联手。两人一拍而合，一起报复她折磨她。

    但他都没有。

    应向离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安静。他像是早就知了一般，仿佛早有预料。

    那人不合理的安静，让梁曼甚至都荒诞地在脑中冒一个念：

    他安静，是因为习惯了。

    他好像习惯了被边这些最亲近的人反反复复地骗，他早料到了结局。应向离本是无所谓，他平静地接受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意料之中的既定结果。

    在连夏咳血的大笑声中，他终于开。

    那个人嘶哑地自言自语，声音轻又缥缈。他甫一，这几个字就微弱地近要被风散了。

    “…原来，是这样啊。”

    应向离的语气是小声的愧疚。还有一些，梁曼理解不了的释然。

    之后，两人又时断时续地开始手。

    床不时传来一些不起的闷响。听起来像是击打到的声音。

    梁曼没有去看。她只是安心地等，等一个自己的结局。

    即使现在来看两结局可能不会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因为此时的两人都已气息奄奄，纱帐不再飘起了。只有厚重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郁到快要作呕，令人无法忍受。

    现在，两个男人沉重的息比招的频率还要快上许多。虚假的父俩气吁吁地与对方厮杀。像穷途末路的两野兽在困室相逢，无论如何也不肯让给对方一线生机。即使自己山穷尽。

    直到扑通一声重响，屋再度寂静。

    梁曼听。有一人的息变得微弱，直至悄无声息。

    一人拖着踉跄的步来了。

    她不自觉屏住呼。梁曼睁大双，纹丝不动。

    一双沾满血迹的手缓缓探纱帐。

    一瞬。

    大手一扬，缥缈白纱冲天飞起。

    她见到了狼狈不堪，似是在血池里泡过一般满满淋漓鲜血的应向离。

    两人默然对视。

    虽是好久不见，但细说也没有过了很久。他其实没什么变化。

    只是浑乃至那双锋利的眉梢上都惨烈的挂满了血，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她有些不适。

    应向离的脸上透满满的疲惫。他看着她。男人困难地大呼，看起来似乎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

    她见到对方如此狼狈的样，才想起自己此时也并不比他更好。她刚被连夏折磨完，他最后还故意来在她上。

    凭良心说，这个疯平日不会折磨凌辱她。他嫌行房姿势猥琐有损自气质。

    但今天是个例外。

    梁曼本想用脚勾什么东西将自己挡一挡。但又一想，其实无所谓。

    所以她只是平静地看他，袒着一被人侮辱过的痕迹。梁曼索不在乎他看着这样难堪的自己心里会怎么想。

    她现在左右不过一个战利品。基本上不需要尊严。

    但还好，这个浑血污的人估计也被她不要脸的样恶心到了。他只略微看了她几瞬便撇过去，从后摸来什么东西。

    等他再转过来，掌间已握住一把明晃晃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