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笑问他这是嘛去了。少年抹抹额上的汗，拘谨地回答：“我去山上给兔割了些草。”

    中午家里吃了蛇羹。

    她探一看，原来是没了天光看不清，他一不小心将手砸开个。梁曼赶将孩拉去井边使劲冲了冲伤。

    院里两人又呆愣愣地说不话了。

    云凌没说话。

    他等了老半天都没等来想听的话，附近村民已经一哄而上，七嘴八地围住梁曼问分不分蛇蛇蛇胆的了。

    她有些摸不着脑。跟着喊了几遍，却睁睁见他回屋关上了门。

    少年相当不好意思。他推三阻四扭地说这小伤没事，并且还想再去帮忙活。梁曼知他好久没有家人如此关心，就是虎起脸来凶地命令他听话。

    这次他显然是有些托大，拉着板车走几步就得歇一歇重重上几。还是达库机灵，忙跑去在后面帮着推，结果脸涨得通红板车也纹丝不动，最后只好放弃。

    梁曼喊院的两人吃饭，达库应了。却听一声痛呼。

    梁曼了手来笑问：“掌门今天了这么些活，怎么反而还不吃啦？”

    用过饭后，梁曼费了老半天去拾整蛇和猪剩的零件。刚折腾完，就见达库背着小筐，腰里别着个镰刀兴兴回来。

    之后故作轻松地拍一拍手。云凌神自若地掸掸袍，云淡风轻地对梁曼说：“柴火。”

    临近傍晚，天沉沉。树堆消了去，取而代之的是院里堆起的两大垒柴火。

    等吃过饭后，梁曼开始收拾桌。

    许久后，她终于喃喃了一句话：“…这得烧多久啊？”

    待完成一切后，他悄悄地吐气。

    云凌本也接近力竭了，袖遮挡的手臂不住发颤。他愣是暗自撑，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面上却丝毫不显。

    梁曼照例夸了他几句。达库摘筐去喂兔。师徒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又听院外轰隆隆一阵响。

    之后便耐心帮达库理手上的伤。

    梁曼呆傻地望着将院填的满满的十参天大树。

    停一停在灯看看，血还一直汩汩地，她又回屋去拿了上次剩的伤药来。

    之后两人就在那看云凌是如何将板车一步步拉来，再一一将树轰隆隆踹去的。

    但梁曼却还在那犯懵。

    之后的时间达库都在院里努力劈柴，掌门也在旁劈。两人就这样火朝天地了一午。

    却见地上有一排滴滴答答的血迹。似乎是中午理野猪时留的。

    云凌堵在屋门，他示意地咳嗽了几声。梁曼以为他是等不及地饿了，推开他笑：“掌门你先去吃，不用等我。我给他包一。”

    等忙完一切，回来却见云凌安静地坐在灯，桌上的饭菜放在那一也没有变化。

    梁曼探探脑地看了好一会，实在不知他今天是怎么了。让掌门去歇会儿也不去歇，是也不抬刷刷劈柴，一边劈一边偶尔虎视眈眈地瞅瞅达库那边。

    只是，达库是认认真真在用斧劈，掌门却直接徒手劈。梁曼给他斧也就是不肯用。

    伤理完了，梁曼又哄着孩去屋里歇一歇休息。将饭端去屋嘱咐他吃。

    她实在劝不动，只好先不去。

    他轻轻，轻轻地看了她一。接着起走去了。

    期间，云凌也一直站在后看，不声也不动。

    云凌不知从哪拉来一辆带轱辘的板车，从泥路的另一一脚浅一脚走来。板车上整整齐齐堆着十足有两三层楼，每细近有一人合抱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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