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清晨，天刚亮就有些闷。

    苏念笙一早醒来，心莫名地快。她没像平常那样赖床，而是第一时间抓起手机，手指一，就了放榜查询的网页。

    输准考证号的时候，她手指发颤，甚至不敢「查询」键。

    就在这时，讯息了来。

    沉予安：【我查好了，你要不要我先看你的成绩？】

    苏念笙盯着这则讯息，神闪动了一，然后猛地咬。

    苏念笙：【不行，我自己来。】

    她一气，闭上睛查询，再睁——

    她愣住了。

    总分超预期的十分，稳稳落在a大心理系录取标准线之上。

    她怔忡地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在发抖。

    讯息再度了来。

    沉予安：【我猜你应该会哭。】

    她这才真正地笑了来，眶还红着，手指却飞快打字：

    苏念笙：【你查到什么？】

    沉予安：【我也上了。a大，电工程。】

    她心一漏拍，指尖抖着，问了一句。

    苏念笙：【……你不是原本想选b大吗？】

    讯息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却只简单几个字。

    沉予安：【我想离你近一。】

    苏念笙看着这句话，泪忍不住滴来，砸在手机萤幕上。

    她没再打字，只拨了通语音电话过去。

    「沉予安……你真的上a大？」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换志愿？」

    「怕你会改掉自己的选择，陪我去b大。」

    她哑无言，鼻音得说不话。

    「我们从小一起念书、一起大，」沉予安的声音柔得不像话，「我不想到了大学，还要习惯没有你。」

    电话那端一片静默。

    她了鼻，小声问：「你这样太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