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只由手帕化成的洁白小鸟扑扇着翅膀从四月一日君寻的手心飞起。

    人向来恐惧直视黑暗，但四月一日君寻经受过比黑暗更恐惧的事，因而看到熟悉的黑暗，又或许是先前听到了壹原侑的声音，有一个期待，心反倒轻松不少。

    一神秘的力量缠绕住手帕。

    他刚刚的话超梦中的壹原侑能回答的范围，所以壹原侑只能选择沉默。

    小鸟在前面飞，四月一日君寻在后面跟。

    “带我去吧。”带我找到我一直等待的人。

    四月一日君寻贪婪地看着壹原侑，见蝴蝶落到壹原侑手背上，愣了愣，半响后才轻笑起来，“这是说明侑小快要回来了吗？”

    “……我知了，这又是侑小曾过的梦吧。”

    飞着飞着，小鸟变成了蝴蝶的形状。

    穿白衣和服的青年不知疲倦地跟在小鸟后走了很久，偶尔回首一看，后是渐渐失去光芒隐荒芜的黑暗。

    推测的依据很简单。

    而四月一日君寻已经很多年没在梦中见过或听过壹原侑的声音了。

    四月一日君寻清秀的脸勉挂着笑容，见到侑小而兴奋的绪又瞬间冷却来，就像被风扑灭的火焰，只剩黑红的灰屑在苟延残。

    【四月一日，好久不见。】

    手帕化成的小鸟代表想要寻找的东西离主人很远，而蝴蝶则离主人很近。

    “只有特定的问题才会回答的梦。”

    这片虚无的镜空间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四月一日君寻由此推测自己是在某个人的梦境里。

    可到了真见面的时候，四月一日君寻又什么话都说不来了。

    对视的两人明明是很近很近的距离，却宛如咫尺天涯，谁也没有首先踏那一步。

    壹原侑不语，噙着淡淡的温柔的笑看四月一日君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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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原侑缓缓转，抬起手，停留在她掌心小憩的小鸟展开翅膀，绕着她飞了起来。

    走着走着，四月一日君寻突然停了脚步，睁睁地看着小鸟落到一位穿华和服的女人手里。

    被四月一日君寻召唤来的火焰照亮他的路。

    四月一日君寻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也思考过很多次见面要和壹原侑聊些什么。

    因为只有在壹原侑或四月一日君寻自己的梦里，才有可能听到壹原侑的声音。

    “侑、侑小？”四月一日君寻轻声呼唤，害怕惊扰到她和她手中安然歇息的小鸟，导致他一刻从梦境中醒来。

四月一日君寻便从上掏一张洁白的手帕，照很多年前壹原侑教导的方法，反复折叠两，再低语几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