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像空气天地，没人听清。

    四月一日垂睫，无人能看那双异双眸在想些什么。

    “因为那个产妇月龄很大，婴儿生的时候很健康，很有活力，一直在哭。我知他是饿哭的，就想去找粉喂他。但是当时带我的前辈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我很忙，不小心就忘了粉的事，等我闲来，发现婴儿已经不会哭了呜呜呜……”

    福田樱突然捂脸痛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

    瓦尼塔斯听着心难受，偷偷看四月一日和百目鬼松。

    这两人许是见多了事，脸上并没有特别难过的神。

    “哭来吧。”四月一日掏一张洁白的手帕递过去，温声说：“哭来，心就会好受很多。”

    “呜呜呜……谢、谢谢……”

    福田樱胡地拭泪，过了一会，平复好心，勉挤一个笑容，“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福田小，你恨你的前辈吗？”四月一日突然问。

    “诶？”福田樱一愣，赶摇，解释：“我没有恨前辈，前辈在工作上帮了我很多，我怎么可能会恨前辈？”

    “但是，你也知，如果不是你的前辈给你安排太多工作，让你忘记了粉的事，那个婴儿……”四月一日突然停。

    瓦尼塔斯微微蹙眉，隐隐觉得四月一日这话很有问题，便去看福田樱，不知她会如何回答。

    “你这是胡扯！”

    福田樱陡然提声调，愤怒地看着一脸冷静的四月一日，“是我忘记了，不关前辈的事。再说了，就算我没忘记，婴儿也——”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愤怒像个漏气的气球，瞬间哑了，只用力咬住，浑颤抖，刚净的脸上再次落透明的泪。

    “婴儿也活不来。”

    四月一日慢慢续上她没说完的话，温柔地看着她，“福田小，你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