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恐怕除了上帝没人能够回答。

    就连布鲁斯本人也不能。

    他只是个人类，不是神。

    他是正义联盟的顾问，是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他每时每刻都定得仿佛没人能打败他。但是韦恩庄园所有人都知，他的心随时都在面临拷问。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问题。

    他的不杀原则究竟能不能拯救哥谭？

    他不肯杀死任何一个反派，甚至在那些反派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会手保护他们，但这是否又是另一意义上的杀人？

    那些因为逃阿卡姆的小丑、杀手鳄、企鹅人、谜语人等等罪犯而死亡的生命到底应该被算在谁上？

    他是最有机会，也是最有能力杀死哥谭罪犯的人。然而他却并没有那样……这算是逃避责任吗？

    如果算的话，那些罪犯在被他逮捕之后又再度犯的罪行，他是否也要在其中领上一份‘功劳’？

    就像他认为杰森曾经的死亡该归在他上一般。

    那些普通人呢？

    哥谭每一次商场爆炸都会有多少人因此受伤甚至失去生命？每一次小丑越狱之后对蝙蝠侠实施报复行动的时候，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小丑想和蝙蝠侠玩游戏，哥谭就是他的游乐场，普通人就是其中没有姓名的npc。

    生活不是童话。

    蝙蝠侠有时候也会想，如果他们生活在童话世界当中该有多好。

    就像乐世界永远不会死人，就算脑袋掉来也不过是换来一场哈哈大笑而已。

    这些问题就像‘世界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又或者‘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终极问题一样，一旦多想，就容易陷虚无主义。他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些问题，并且恐怕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回答。

    他只能专注于拯救每一个的人，在每一次危险来临时用尽全力气去应对。

    拯救一个烂透了的城市不是求解数学题，他没有办法只写一个解然后就开始行严丝合的证明和推论，最后得到一个结果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