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法回答杨忠的问题，只是嘴里面不住地重复：“他是怪，是怪，他和我们不一样……”

    杨忠反问：“可我们本来就是妖怪啊，这难不是我们原本的样吗？”

    父亲无言以对，可最终还是停止了杀手。杨忠把裹在毯里的杨跃抢过去，安顿在一个纸箱里。漆黑如墨的杨跃蜷缩着，即使在被掐住脖的时候也不曾哭闹，他只是趴着，用冷漠的金横瞳打量着前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上动的分太多，杨跃得很快，没过一周这纸箱就再也放不他了。杨忠害怕父亲再想不开对他手，于是就在自己床边铺了个小毯，以便夜里也能守候弟弟。有一次半夜杨忠在睡梦中觉得自己的脚心很，醒来之后发现弟弟正在咬自己的脚，杨跃没牙的牙龈得他忍不住想笑。

    可是当后来父亲喂他吃草的时候不小心走神了，杨跃分辨不清和父亲的手，便直接把他的指给咬来半截，然后生生吞了肚里。

    这个时候杨忠父俩才真正意识到，妖怪的返祖意味着什么。

    羊是杂类的动，所以杨跃几乎什么都吃，草、米饭、、床单、席或者桌角，只要让他逮住任何东西都能放胃里。而且他的样貌也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周岁的时候开始能够勉佝偻着直立行走，其余卷曲的发和过于突的羊脸则跟人类的外表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我饿。”

    这是杨跃领悟的第一句话，那天父亲加班没有及时回来，他也因为上课老师拖堂而迟归。等回家的时候杨跃已经吃完了桌和木门，由于铁链拴着他不能到移动，杨跃只好坐在地上啃自己的蹄。质外壳碎掉了，杨跃的前蹄血不止，血在残肢之上蓬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