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有一天我醒来，王莽就已经倒在地上，脖也被人切开。我事后拿了他的钥匙去，找遍整个地也没发现人影。”

    “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偶然路过的妖兽杀了他？我不知。但反正，我的说辞谁也不会相信，所以……”

    “所以村觉得是你杀了他儿？”朝陵问。

    元秋：“村当然不会相信我，董老二没有，小椿也……”

    他忽然抬看她，一双睛在昏暗的窟中闪烁着晦暗的光：“谁也不会信我，那……藤姑娘你呢？”

    “……”

    被这样给予期望，朝陵难免沉默了才。

    “既然你说没有，那想来就是没有。”

    元秋却似乎将这话当成了“我相信你”的意思。

    “你是第一个。”

    “什么？”

    “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这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朝陵知，如果一一去猜测只会变得没完没了，所以她决定当没听见。

    “等你逃这个村就会发现，世上不全是烂人。”她。

    “会对你说这话的人还有很多，只是你还没遇见罢了。”

    “藤姑娘也有这样的人吗？”

    “有。”

    师尊、师兄、还有她教导的弟……虽然不算多么亲密无间，但都是同而生。

    元秋不知想到什么，转回脸去，可朝陵还是一瞬间看见他的表变得有些奇怪。

    “等我逃这个村？可我是不去的。”

    “为什么？”

    “……”元秋冲她笑了，又是那暧昧不清的，绝对不会再回答她任何问题的神。

    火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半边脸熠熠生辉，半边脸浑浊昏暗，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近在咫尺，但其实本无法真正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