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说藤姑娘是温柔的好人，没说的是，你一定是很厉害的人。从初见你的那一天，我就一直这么觉得。”

    她都不知他的光到底是坏是好了。

    祸斗在一旁接话：“日持真君何止是很厉害？那是无敌厉害！和那些个只会打打闹闹的修士不一样，真君可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天才，公认的。”

    它得意至极，尾都翘到天上，殊不知自己现在跟朝陵其实压没什么关系。

    所以朝陵无视它，对元秋：“我扮成凡人是事有因，本来也没打算救你。”

    “可你还是这么了，”元秋静静地问，“为什么？”

    “心好，顺手行善。”朝陵敷衍：“可惜你原本的衣服一碎末也没留，否则我也能补好它。”

    “这件就好。”元秋却说，烧伤的疤痕彻底消失，一张冷白的脸上因为哭过所以泛红的角，显得格外漂亮，那件袍在他上短了一截，不过好在本来就，堪堪能够遮住大，他低嗅了嗅，轻：“好像有藤姑娘的味。”

    朝陵：“……城，我给你买件新的。”

    从这里去郡县的路并不算远，但徒步也得走上大半日，朝陵赶时间，能用车为什么不用。

    胖鸟不知从哪儿窜来，扇着翅膀嘎嘎冲她叫。

    它胆小，就是个跑的灵兽，和祸斗那战斗型的不同，刚才躲在一旁看完了始末，现在憋不住了。

    ——不是说好在这里不用咒诀吗，你为了一个凡人，打算放跑捉住上古妖兽的机会吗！

    一串语速极快的鸟语如是说。

    朝陵嫌吵，把它抓起来扔车：“上古妖兽已经不在这了，我们白跑了一趟。”

    “嘎嘎？！”你怎么知的？！

    “我抵达村时，已是占卜台预言的半个月后。据那两个假修士说，振山门恰好也是半个月前遭了难。就算那是小门小派也不可能一夜被灭门。可如果不是妖兽所为，修真界那边必会传消息。”